君喻言看見他們所有人都停止了打鬥,而且毫無例外的全部麵向著自己的這個方向傻愣愣的站著,終於大概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她第一時間下意識的就想打開公共頻道去說明情況。
操作到一半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通話係統失效了。
於是傻了一秒鍾。
接著,她不得已上演了一場大型默劇表演——
表演者:君喻言。
觀眾:七個不明情況的雇傭兵夥伴,和一個傻乎乎的病毒兄。
君喻言首先依然習慣性的試圖摸出自己的劍,然後想起來它已經涼涼了。
於是幹脆做了一個拿著劍,向前刺的動作。
接著鬆開手,表示劍沒了。
然後向後爆退。
再接著她指了指天上的那一團亂碼,表示是這個東西幹的。
表演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後,君喻言在心裏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演技即使不能得個奧斯卡,也能得個金馬獎了吧。
墨跡感受到她的想法,毫不客氣的潑了一大盆冷水:‘你可拉倒吧。看看他們依然靜止在原地的動作就知道了,一個人都沒看明白好嗎??要是我,估計直接就把你當成神經病了好麼?你在這想啥呢……’
君喻言默默的把墨跡扔進了小黑屋裏,定時一分鍾。
不過,果然如墨跡所說,其他的人依然還是靜靜地呆在原地,即使看不見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君喻言也大概能夠猜出來他們一臉蒙圈的樣子。
emmmmm……
好吧。
不過,這一番表演下來,至少讓周圍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
這個藍黑色的亂碼是敵人。
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仔細的看著對方。
不過病毒君似乎對他們的警惕並不是很感冒。
不等君喻言想出來什麼好的辦法解決掉它,它已經開始了下一輪攻擊。
大概是打心眼裏覺得君喻言是個硬茬不好打,病毒君直接衝向了周圍環繞著的人裏麵。
它選擇的是站在君喻言右後方的那兩個機甲。
衝過去後,病毒君一點也沒猶豫,直接從自己圓滾滾的身體裏伸出了兩個長長的藍黑色亂碼胳膊,然後就試圖去打他們。
那兩名操縱著機甲的雇傭兵反應很快,全都第一時間抬起了各自的劍去抵擋。
君喻言看著他們的動作,忍不住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果然,兩把劍的劍尖和那一團藍黑色亂碼相觸碰的一瞬間,就被對方同化成了亂碼,並且以很快的速度向著它們的主人延伸過去。
那兩個人一驚,然後其中一個人果斷的做出了和君喻言一樣的選擇——棄劍。
但是另一個人就沒有這麼果斷了。
他隻是微微猶豫了那麼一秒鍾,那一大團的藍黑色亂碼就瘋狂的竄到了他的機甲體上麵。
等他慌亂的丟掉劍,試圖想辦法甩掉擦掉這一堆正在虛化吞噬自己的亂碼的時候,已經晚了。
大家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被亂碼飛快的吞噬掉了,最後原地什麼都不剩,隻留下一堆藍黑色的亂碼被病毒吃掉了。
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隻有他臨死前那宛若癲狂一樣在地上滾動的身影留在了他們的腦海裏。
而最讓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因為通話係統的失效,消失的人痛苦的喊聲傳不出來,於是那在地上掙紮的一幕就像是一部無聲默劇,悲哀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