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從來，那麼我可不可以一開始就不要是神仙，一開始就能認識她，兩個人，我不是流光上仙，她也不是獨一無二的雪妖，我們都隻是妖界可有可無的妖怪，或者是人界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就能白首不分離。”
青龍拍了拍重樓的肩膀，算是無聲的安慰。
重樓卻低低笑出聲：“可是，哪裏有什麼如果？時間也不能從來，我想盡了一切辦法，還是沒有喚醒我的雪兒。可是也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吧，我能這樣一直一直守護著她，一直不分離。”
陌離上前一步，更加仔細地觀察起雪妖。
悄悄地用神識掃視了一下雪妖，陌離大吃一驚，雪妖她怎麼會……
重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雪妖身上，雖然是在沉睡，雖然這麼多年了，但是他的雪兒，還是一直都沒有變過。
青龍卻是看到了陌離眼底的震驚，他知道，陌離應該是發現了什麼，隻是，為什麼不說？
“阿離，怎麼了嗎？”青龍捏了捏陌離的手腕。
陌離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飄忽，要把自己剛剛看到的告訴青龍嗎？
咬咬唇，陌離不知道該要怎麼辦了。
“青龍，你們這次來凡間是幹嘛來了？”重樓終於想起這裏還有兩個多餘的人。
陌離鬆了一口氣，暫時還是不要說出來吧，也許自己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萬一雪妖有苦衷呢？
“帶我徒弟來曆練。”青龍言簡意賅，抬手輕輕放在雪妖額頭上方。
查看了一會兒，卻發現雪妖一切都正常，並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三魂七魄都在，妖氣也都在。”看了似乎是在發呆的陌離一眼，青龍繼續說，“總之就是一切都正常。”
“是，可就是不醒過來。”重樓有些垂頭喪氣，一次次的希望之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還是讓人很難過的。
對於青龍剛剛意味不明的眼神，陌離也理解不了，聳聳肩：“會不會是雪妖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是啊，他們兩個人都隻考慮了外在因素，沒有考慮到雪妖自己本身的感受和感知。
“這裏的土地之所以會怪異甚至有些顆粒無收，就是因為雪妖心裏麵的憤懣，她沒有再庇護他們了。”陌離繼續有條不紊地分析著，“那是什麼讓一向都是溫和的雪妖能夠這麼發的反差呢？”
青龍和重樓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想到了——誅仙台！
是啊，雪妖平白無故也不會跑到天庭去，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陌離仔細想了想自己以前在天庭翻閱的那些書籍，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
“雪妖會不會是知道你上了誅仙台，覺得你絕對會灰飛煙滅，又覺得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要不是自己覺得什麼身份地位的差距，你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打擊太大了，所以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了，就……”陌離捂住自己的嘴巴，似乎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以前在書上見過的，她可能是把自己的神識給封印了，所以對外界的一切一點兒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