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她真的守口如瓶，而是在天庭，不，應該是說在凡間，從她被創造出來開始，她就沒有任何的朋友。
她心裏麵就非常清楚地知道，不管什麼事情，她都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她想，也許就是這份清醒的認知，讓她心裏麵有了這樣的看法。
所以，荷月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其實隻是夜洹在炸她罷了，或者隻是夜洹的胡言亂語。
根本就沒有什麼。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一定會一直銘記在心裏麵的。”荷月的表情非常認真，那是一種姿態，就是完全認同了前者，向前者誠服的姿態。
這無疑取悅了夜洹。
“我最喜歡的，就是知情識趣的人，難得妹妹如此知情識趣。”大概是心情真的好，夜洹諷刺了幾句，看見荷月一直服軟，心理一方麵是滿意，另外一方麵又覺得沒趣，怎麼就這麼簡單就搞定了。
這下換成荷月心裏麵狐疑了，到底是什麼好事，居然這麼開心，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她，當然，這不是她自己犯賤找抽，而是這件事情，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她還沒有蠢到要當麵問出來，夜洹是什麼人，她難道還不了解嗎？當麵問出來，鐵定沒有什麼好事，不，應該是說夜洹一定不會告訴她。
不問的話，夜洹自己反而會憋不住說出來。
“真的那麼想知道，我為什麼開心？”就像是炫耀一般，夜洹一臉高高在上地看著荷月。
荷月：“……”她其實隻是自己心裏麵的猜想罷了，沒有想到夜洹還真的這麼憋不住，迫不及待就要告訴她。
“姐姐要是想說的話，妹妹願意洗耳恭聽。”荷月的表情還是那麼恭順。
說還是不說，自然是夜洹自己掌控了。
隻是這麼開心的事情，不說出來分享分享，那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但這件事情，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說著。
“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得到的東西？”夜洹換了一個方式，從側麵說了起來。
荷月被問得一頭霧水，但還是下意識點點頭，她又不是什麼清心寡欲之人，自然是有特別想要得到的東西。
“是什麼？”夜洹繼續詢問。
荷月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不是分享高興的事情嗎？怎麼扯得這麼遠去了？
是什麼？這個問題，還真的把荷月給問住了。
是什麼呢？自己最想要得到的。
是一個深愛自己的，自己也深愛的人？是一個自己可以交談的朋友？是一個無話不談的知己？是一個不嫌棄自己的人？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還是無人能敵的法術？
荷月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微笑。
“姐姐，妹妹想要到的，太多太多了，可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一樣。”這個荷月倒是沒有撒謊，也不避諱地說出來。
“嗬嗬嗬嗬……”夜洹開心地笑了起來，是最直白的嘲笑。
她沒有想到，荷月居然一點兒都不避諱，還真的是坦誠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