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銘從來沒想到會有這一,就像電影裏一樣,迷迷糊糊的睡去,醒來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覺空曠曠的房子似乎少了什麼,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鍾,這個點一般他爸應該回來了,“難道今打麻將忘了時間?”白子銘念叨了一句,給他爸打了個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白子銘皺起了眉頭,他本不是什麼膽大的人,在學校也常扮演被欺淩的角色,在家也如坐閨中,本是進了家門便一門不出二門的不邁的主。可是不知為何,今他的心”突突突“的跳,仿佛要從嗓子裏冒出來,坐立躊躇之間,便覺得頭暈目眩惡心難忍。他喝了口水,一照鏡子,被自己蠟黃的臉色嚇了一跳,眉骨幾乎要湊到一起了。他急急的洗了把臉,也不擦,隻是用手一抹,便匆匆的穿上鞋子出門去了。
阿堯的棋牌室已經開了十幾年了,似乎白子銘出生的那就已經在了,也經曆過大大的掃賭數十次,卻幸存下來。每這個點白彥敏都會來裏麵那張三缺一的包間,很奇怪,似乎每那張桌子都是三缺一,每都有三個不同身份不同年紀奇奇怪怪的人,來等白彥敏。這個包間永遠都是那麼的安靜,沒有其他客人的咒罵抱怨聲,似乎這群人是來睡覺的,不是來打麻將的。而阿堯從來不管這些,大概一個時以後,那三個人會或憂或喜的出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會爭著把錢付了,白彥敏從來都是打個招呼便去菜場買菜。阿堯也不會對這些人的身份產生興趣,便隻是默默的收錢、找零,而且包間也不用他們打掃,似乎他們走之前就已經幫他打掃過,打掃的很幹淨,就像從來沒有人用過這個房間一樣。有這樣的客人,阿堯又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阿堯也曾暗中揣測過白彥敏的身份,可以白彥敏雖然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阿堯卻從他的眼神中看見了告誡,似乎在勸阿堯不要做這種冒險的事。
阿堯從來都對和自己無關的事漠不關心,今確實很奇怪,從來都是三缺一的包間,今隻是坐著一個孩子,穿著筆挺的西裝,梳著老式的油頭,玩捏著手中的麻將牌。明明是一個孩子,身上卻有一種飽經風霜的氣質,就像一位住在森林裏的獵人,身上有著野獸和草木的味道。孩見到阿堯的時候臉上露出奇怪的臉色:”白彥敏?“阿堯搖搖頭,低著頭挑了個略顯的幹淨的玻璃杯,放了些劣質的茶葉,倒了些水,遞給孩。孩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奇怪,問道:”他來了麼?“阿堯剛搖搖頭,孩又好似自言自語般道:”你出去吧,他來了。“
阿堯一臉木然,困惑的點點頭,撓了撓頭發,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白子銘急匆匆的跑到阿堯的麻將館,紅著臉問道:“阿堯叔叔,我爸呢?”他和阿堯本不熟,偶爾下課回家打個招呼的點頭之交而已,如果今不是為了找他的爸爸,他自問不會和阿堯這樣的人有交際。阿堯見了白子銘著急的模樣,不禁莞爾,拿了個一次性的紙杯,倒了杯水,指指白子銘的腳下。白子銘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跑太快,鞋帶散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蹲下身係完鞋帶,抬頭一看,阿堯指了指屋內的房間,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白子銘雖然心急,卻也隻能點點頭,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看著牆上的鍾,撓著自己的頭發。
今確實是奇怪的一,今居然沒什麼客人,空蕩蕩的麻將館,不免看起來有些安靜,隻有花板上的風扇吱呀吱呀的轉。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白子銘站了起來:“阿堯叔叔,我要見我爸爸!”
話語之間,少年身上竟有一絲威嚴的味道,少了幾分平時的害羞扭捏。阿堯無奈,給他帶路走向那間角落的房間。
走到門口,兩人敲門許久,無人應門,白子銘慌張不已,拉了拉阿堯的衣角,阿堯心中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也慌張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阿堯打開了門,兩人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