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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某處,停泊著一艘精致香船。
這是一艘極奢華的船舶,通體以紫雲曦木打造,瑩瑩湛湛,明若流霞,帝族的仆人,那灰色衣袍老者正在小心等候。
稍傾,香船內雲雨方歇。
一個衣衫不整,穿著時新白內襯衣的少年,外罩一件黑金色的帝袍,嘴角含著滿足的笑,又有著些許抒發過後的滋潤。
“帝少。”
早有等候的仆人,捧著裝滿純淨靈水的盆盂給少年淨手。
帝妖擦拭完手,笑道:“東天神土的彼岸香闕,品質出乎意料的好,洈,你待會去告訴這一闕的堂主,這條香船上的七個女斬逆我都要了。”
“是。”
灰色衣袍老者見怪不怪。
帝妖齜了齜嘴,頗為可惜道:“素聞星海彼岸香闕有幾位花容月貌女神主,不曾想有那個狗屁規矩限製。”
灰色衣袍老者冒冷汗。
帝妖抱怨叫罵的,其實是一條規矩,想和女神主一親芳澤,境界至少是光境,若是斬逆,那是萬萬不行的。
除此之外,還要有驚人的錢財支撐。
錢,帝妖自然是有的。
往日,在帝域,靠著其煊赫的身份,強硬的手段,帝妖贏得過諸位女光境傾心,隻可惜目前的後宮還未收過女神主。
故此,帝妖在遇到夏時,才會顯露出那驚人的狂態,因為他覬覦已久。
隻是,因為種種原因限製,帝妖還是沒能收服一個女神主。
罷了,自己才十多歲。
以後有的是時間。
想到此處,帝妖不懷好意的一笑。
“對了,洈,我先前讓你尋覓的兩個人有消息了麼,他們從神界出來了麼,現今又在何處?”
帝妖忽然臉色一沉,冷笑起來,想及在神界內因那小書生和白下天吃的一係列虧,如今也該秋後算賬了。
出了神界,獄箋沒有限製。
而且,這裏是星海,九聖腳下!
帝妖的一位叔叔就是當今九聖裏頭的一位,誰敢忤逆他?
“這個……”灰色衣袍老者麵露難色,隻道:“我調用我們帝族在星海的眼線,從少爺你出來後逐一盯視,發現沒有遇到少爺畫像裏的少年和少女。”
“沒有遇到?”
帝妖一雙眉頭緊皺。
“想是改換過容貌,亦或者,死在了神界裏頭。”灰色衣袍老者小心翼翼答道。
帝妖冷笑道:“改換容貌?那小書生在我麵前,有恃無恐,的確是有很大可能,不過那名為白下天的少女怎麼可能沒出來,她可不會改換形貌。”
“屬下確實沒有遇見。”
洈的額頭冒出汗水,這位少爺好不容易心情不錯,可不能讓他發怒。
嗯?你確信?
驀然,帝妖好像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向星海的中心,眸光閃爍。
“最後難道是她?”
帝妖一奇,細想起來,白下天此女除了純淨無暇,沒有其他特點,可路上不但有那九神梯少年一路護送,在太初星局時,運氣也好得有點不可思議。
莫非在漩渦路最後,是她贏了?
她若不改換容貌,沒出神界,不可能是死在漩渦路。
因為但凡踏上漩渦路,最後必能活著出來。
白下天不出,意味可就深長了,甚至從側麵說明了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