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外麵下了一場雨,涼爽起來了。這場雨下很及時。這段時間一直都幹旱。外麵種的菜,因為缺少雨水,幾乎不再繼續生長。早上我往窗戶外麵張望,不遠處是綠油油的菜地。昨晚的雨緩解了旱情。晚上下雨,白空晴朗。有利於出行。我開始上路了,準備去縣城的那一所中學裏拍畢業照片。摩托車飛馳在郊外的路上。
縣城一改是往日灰暗的樣子,變得洋氣起來。道路的兩旁不再是低矮的平房,而是高樓林立。畢業生已經被召集到操場上,我們忙碌起來了。先是分班來拍照。然後全體畢業生聚會在一起,合拍了一張集體照。有幾個學生躺在操場的草坪上,擺個姿勢,讓我為他拍幾張合影留念。他們笑的都很燦爛。那個人隻是坐在樹林哪裏吸著煙,不動聲色的,看著我工作。到了中午拍照完成,一切順利。朋友要請我吃頓飯,我需要快些趕回去。以會有機會在聯係。
我在路上行駛著。心底裏發出由衷的快樂。於是一個人哼起歌來。後麵有人居然在呼喊,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他,跟我一起去照相的那個人。他竟然騎著摩托趕過來了。還是一臉的誠意,總帶著微笑。我感覺他外表有點假惺惺,刻意裝出來一副友善的神態。他我們同路,剛好有個伴不寂寞。他要下午去市裏麵辦點事情。我趕忙等照片洗出來,我就找瀟瀟給你送過去。然後你把費用給她就可以。他那是一定的。在回去的路上,我們走過一片蠶豆地,這個季節的蠶豆已經成熟了,但是還沒有收割。他下車走到地邊伸手摘了一把蠶豆,又跑了回來,削開豆莢,放在嘴裏品嚐,很好吃,綠色的東西。你今可以吃啊,已經長熟了,當然可以吃,我的時候餓了就吃這些東西,你吃吧,很好,我嚐了一下確實不錯。他很殷勤地削了許多蠶豆,放在我的手裏,我自己來。我們坐在裏邊,我在吃蠶豆,他還滔滔不絕。怎麼忽然想起了,幾年前我和大頭和蓧麥地裏打滾的事情。想起來我就會笑出聲,第二人們去收割蓧麥,感到非常奇,怎麼麥子倒地了。他們沒人看見我和大頭在地裏的一番折騰。
到了市裏我們便分手。他合作的愉快,以後多交往。我就點頭答應了。三以後,他把照相館收的膠卷拿過來了,瀟瀟立馬送擴印店搞定。他把照片全塞包裏離開我這裏。這批業務給我帶來的收入不低。這件事算是了結了。我手頭裏有些事需要處理,對那的事似乎淡忘。半個月以後,他又不約而至。手裏麵帶了好多需要製作的底片。他我的設備現在還沒有齊全,你替我把它製作出來,收費按照市場價,瀟瀟過來給他結算一下。然後拿到別的店裏給他製作了。如果照此持續下去,我倒是很願意。
但是後來是出了個問題。他從我這裏拿走了許多膠片相紙還有照相器材,開始幾次,按價付款了。再後來就開始賒賬。但是量很,我也不好回絕。以前沒發現他不講信用。
但第三次來,他拿走了很大數量的一批東西。沒有付款,手裏有了資金立馬來結賬。可是泥牛入海無消息,走了就沒了音訊。我最初認為他不會是個騙子。他給我的印象是那麼誠實,不可能壞到這份上,幾次和他合作都表現得很大方。但是這一次徹底的沒了影兒,走了。我已經隱約感覺出來了這家夥就是騙了我。欠款的數目幾乎跟我一個月的收入。電話停機,去他的攝影廳,沒個人影,早不知道搬到哪去。我確實煩躁了一陣,於是喝酒喝醉。到歌廳唱唱歌。把這件事不放在心裏了。這是我的優點,不再去想了。開始我手頭的工作,不就一個月的收入嗎我,受點累,也就能賺回來了。我認識的這個人真是個混蛋。這種人也算個男人,我真服了。
那我接到的電話是唐峰打來的。他,那個騙我東西的家夥,他發現了,目前在內蒙的一個城市裏,如果能去的話,你最好去一趟。我查看一下地圖,也大約八個時的火車,如果能去,我馬上讓瀟瀟買好火車票,第二就踏上了旅途。
火車上人擠來擠去,有段時間亂的一塌糊塗。因為時間倉促也沒買上臥票,硬座很不舒服。我到車廂的連接處站著,那裏麵稍微鬆快些,可還有人抽煙。我在琢磨著,如果見到他,第一句就該怎麼。我罵他你是個騙子嗎?
唐峰的信息不會出錯,我們之間相識多年,如果他沒有把握是不會告訴我的。
出火車站坐出租車。按著他給我的地點,尋找他住所。是一棟破舊的樓房,大概好多人搬走了,在這裏住的都是些老年人。我敲門,好半才開,有人探出個腦袋。仔細一看確實是他。他見我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一臉的尷尬,隨即鎮靜下來。我先出去一下,回來咱們喝杯茶聊一聊。我,痛快一些,我還有事不便久留。他躊躇著,你先坐,我很快就會回來。我進了他屋子裏麵,裏麵亂七八糟的,非常淩亂。我做在破椅子上,看一本雜誌。屋裏幾乎沒有什麼,隻有一個旅行包。他出門的時候提走了。我坐在那裏,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半個時過去了,他還是沒有音訊。難道我有白來了嗎,我心裏就有一種感覺,他又消失了。那時候我一肚子怨氣,可看看他的住所,家徒四壁的樣子,他居然混到這種地步,沒有必要跟他較真兒,他也是一個落魄之人。幾個時之後沒有了音訊,見不到他的回來,我隻能出門,前往火車站。我跟唐峰通了電話。他怎麼樣,用不用我去幫忙,幫什麼忙人都沒有了。又沒有了,唐洪哈哈大笑,你呀,你是婦人之仁。現在如何,我落寞而歸。這件事就此了結了,我也不再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