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喧鬧的夜(2 / 2)

花貓半睜半閉的眼睛,觀察著它的同伴,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它倆的關係時好時壞,有的時候相擁在一起大睡特睡,有的時候卻又大打出手。花貓是在跟它遊戲,並不當真,貓可是要動真格的。它拚命的撕咬,連打帶踢,終究體力不支,發出陣陣求救的聲音,我還得過去,助它一臂之力,為了把它倆分開,故意大喝一聲:“都滾一邊子去,心斷你們的糧食。”這樣喊一嗓子,也就安靜下來了。

它們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睡覺,生活過得平靜而又順暢,但是有的時候也露出惆悵的神情,坐在窗台上望著樓下,保持這種姿勢很長時間。外麵的動靜對它們來也挺好奇,我也不知道什麼把它們吸引住了,反正下麵沒有老鼠,總有來往的行人車輛。

看得出來,它在屋裏也有呆膩的時候,也想到外麵去活動,隻是沒有那個膽量。到了春,它們會跑出去,會不顧一切的衝出去的,身體的某種力量在支配著它們去尋歡作樂,熱情洋溢地談一場戀愛,搞得昏地暗勞心傷神,然後疲勞了回到家裏,找個安靜的角落睡上幾,養足了精神再出去瘋。生活對於它們就是這樣,周而複始日久不改變。

我有時想它們這麼活著,也挺愜意的。但隻是限於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對它們是很溫和的,而且不過多的去幹擾它,大多是在遠處觀察它們的動靜,很少打擾它們的生活,很顯然我這種態度它們是很願意接受的。如果落到一個人脾氣暴躁,具有虐待傾向人的手裏,那會是一副什麼樣子呢?不可想象。總的來,這倆貓命運不錯。

花貓已經進入了夢鄉,還在不停的打著呼嚕。挺重的一陀壓在我的肚皮上,那一種滋味兒也不是好受的。我用手把它推下去,對它,適可而止吧,去沙發上自己睡去。它極不情願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沒有忘記趴在魚缸上騷擾了裏麵的魚。

我起身隨手把門關上,桌上有一盤蹦大豆,是白在超市買的,順手拈來幾顆,放在嘴裏咀嚼著,經常吃這些東西對牙齒會有好處。我在吃豆子,貓察覺得到了動靜,又在門口用爪子拍門要進來討要。我對它們,什麼都想吃,這又不是魚幹,一邊兒去。它倆在外麵哼哼唧唧的,似乎對我很不滿意。

手裏的雜誌,沒什麼趣味的,隨便翻了兩頁,無非就是一些花邊新聞,炒作新明星軼事,我對這些極不感興趣。我隨手把它丟在一邊,也開始聽一首音樂,想伴著樂曲入眠。

房頂一陣騷動,有玻璃瓶子落地的聲音,還有互相推搡來回走動的聲音,亂糟糟的一片嘈雜聲傳過來。不得不起來了,樓上又傳來了尖利的叫聲,什麼事情?大頭已經站在那裏,對我:“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應該過去看一看,太影響別人休息。”

“上去瞅瞅吧,真能鬧騰。”

不大一會兒,大頭又回來了,從大衣架上摘下衣服,準備出門,回頭跟我,還得開車出去一趟,女人的腳被瓶子劃破了,傷口挺長的,流了一地血,不去縫合不行。

我瞪著眼睛,不知道什麼好。

後來蹦出一句,“要不了命吧。”

“我們開車送她包紮去,都提出請求了,這個沒法拒絕,大晚上的遇見這事。”大頭也是一臉的不高興。

樓梯上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那一夥人剛剛離去了,附近安靜下來,我在屋裏轉了兩個那不寂寞,好奇心驅使上樓觀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門都是虛掩著,我推門進去,屋裏確實夠亂的,滿地的碎玻璃,顯然是雙方用酒瓶子當武器互相打鬥起來。難怪女人的腳被紮傷了。

那是個微胖的女人,搞不清和戶主是什麼關係,她沒有跟著去,是留著看家的,見我進來了,非讓我做下喝口茶,她也有些醉意,翻來覆去的著些什麼,反正我也弄明白了,原來是一夥朋友聚會,有兩人從前有過節,結果有幾句話不合,兩個人打了起來,結果都出現這種場麵了,她找把掃帚準備收拾,可能又感到了頭暈,於是歪的沙發上,要睡著了。那隻狗蜷伏在牆角裏,冷眼看著這一切。

快亮了,根本都沒有了睡意,穿上外套,推上自行車,去外麵轉一圈吧,清冷的風撲麵而來,頭腦一下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