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烈陽如火,赤烤著大地。
烈日的威風抖了個徹底,讓行走在路上的人和馬受盡了無窮的折磨。楓林晚的生意一熱火了起來,其實廟鎮的位置當稱的上絕對,橫著攔在南北要道上,而楓林晚更像是魚刺般卡在鎮的入口不遠。對於這樣的鬼氣,行走困乏的人不免想要找處陰涼地歇息,而那些無所事事卻滿下晃蕩的江湖人更是。那幅有著遼闊意境的對聯“停車醉愛楓林晚,策馬揚鞭有一“更是道盡那些號稱大俠的人的情懷,楓林晚火爆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每一位走出楓林晚的客人無不感歎不虛此行,誰讓樊岩那個缺德玩意兒會出那個鬼點子,倒是敢在楓林晚鬧事的人還真沒幾個,有時候樊岩都在想是不是該撤下那個放大版的欠條,先吸引幾個家夥鬧事,這樣都能充實客棧的裝飾了。
血刀門在漠北可是能嚇住啼哭的孩童,而身為傳功長老張乾的公子也是大名鼎鼎,現在他的欠條能被橫掛在這裏展示,無不明客棧主人的高明,光這份打臉血刀門的氣度就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不過誰也沒有見過這位神秘的客棧主人,就這份神秘也值得前來的客人多喝幾壇酒了,唯一讓大家詬病的估計就是客棧的主食了,隻有區區一碗破陽春麵,還貴的要死。
樊岩的目光趾高氣昂的在那裏巡視,像是老虎在巡查自己的地盤一樣,不過他不時地瞅向客人的口袋,那惡意的目光每每總讓人背心發寒。為了自己的收藏大業,他絕對是用生命在戰鬥,隨意拉出一個人都能將他放翻,有時候他在想是不是該離開客棧出去碰碰運氣,畢竟限製他繼續踩人的理想還是實力不到。不過也隻是想想,他可不敢像二百五一樣滿世界亂轉,別沒碰到什麼神秘功法就被人拋屍荒野,那就不是奇遇了,是找死。
“樊掌櫃,你快出去看看吧,麻煩了。“滿頭大汗的白氣急敗壞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對著還在發呆的樊岩急切道。
“慢慢,怎麼了?“樊岩有些疑惑,自從生意變好後客棧又新招了兩個夥計,而身為老人的白始終都鍾情與在門外招攬客人,可今這是怎麼了,他不好好在外麵瞎溜達,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彎下腰喘著粗氣的白,等不再氣短後直起了腰,還是麵色不好的急切道:“有人鬧事。“
“啥?還有這種好事?“樊岩覺得這絕對是今聽到的最好的消息,真是瞌睡就來枕頭,當即匆忙向著門外跑去,可馬上就停下了腳步,沉思一下後對著緊跟在身後的白道:“你去叫鐵旗,順便也知會一聲牧哥。“他還是覺得這樣才保險,雖然楓林晚的名號在江湖中還沒有達到如日中,可總算在南來北往的江湖人中有名氣,能來鬧事的怕不是善茬。
收斂了下精神,樊岩慢慢的向著門外走了出去,入目的情景讓他腳步一滯,心道:“果然麻煩了,多虧自己謹慎讓白去通知劉牧了,今怕是不能善了了。“
獨臂的張亮懷抱一柄長刀和單腿拄拐的武雲,分別站在一名精壯老者的後麵,隻見這名老者麵白無須,身長七尺,著華貴錦衣,那微微閉合的丹鳳眼不經意間睜開會劃過一道精芒,暗樊岩的猜測,這絕對是張亮依仗的那個爹張乾。三人身前的地上隨意的扔著四顆人頭。經仔細分辨後,是幾月前離開的鐵離等人,四顆人頭都是滿臉驚駭痛苦的表情,看來被斬之前應該受過非人的折磨。果然,在樊岩出現的時候,那名老者都不屑睜開眼,從樊岩的步履間就能看出是三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