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最終也沒有找到機會,隻能壓下殺死劉牧的衝動,看著劉牧大搖大擺的進了姑蘇城。一路的墨跡扯皮加防備,耗盡了劉牧的精神,壓下不適走在姑蘇城的街上。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到處一片燈火闌珊,“君到姑蘇間,人家皆枕河。故宮閑地少,水巷橋多。”-劉牧在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跳上了水巷中的一條船,不等那船家開口就一錠銀子拋了過去道:“開船!“接著鑽進了船艙,席地恢複起了真氣。一時間,幹枯的經脈如同烈日暴曬的泥地般,片片裂開。猛烈吐出兩口黑血後疼痛減輕,劉牧不由出聲低喃道:“太凶險了!“沒想到被自己強行吞下的逆血,會因為一整躲避玄機的追殺而得不到化減,一直壓迫在心口。
要是玄機再跟一會兒劉牧,都不用出手就能拖死劉牧,慶幸的長出一口氣,側耳傾聽片刻,隻能聽到靡靡之音,知道玄機不會再跟著自己後,這才放心的閉上眼搬運起真氣,開始修補破損的經脈。
後半夜,正在孕養真氣的劉牧被一陣心悸驚醒,突然真來雙眼,身體輕盈的一縱已蹲在船尾,悄無聲息的摸到水中,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隻是平靜的湖麵泛起了一絲漣漪。月光如水般溫柔,和湖麵相互照映,有些朦朧。水下的劉牧閉著氣向最近的岸邊遊去,沒敢露出頭呼吸,隻是將嘴浮出水麵,一切都安靜的可怕。
兩名身著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麵的人悄無聲息地向著停靠在湖中的船摸了過去,隻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就讓劉牧知道,這是奔著自己來的。他不知道怎麼走露的風聲,隻能疑惑的看著那兩人鑽進了船艙。“呃!“一聲低低的悶哼聲證明了他們已經殺了船家,片刻後兩人再次出現在船頭,互相點頭後向著岸邊飛去,頓時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
劉牧沉下了難看的臉,他雖然不認識這個遭難的船家,可因為載自己一程就遭到滅口,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個仇他記住了。劉牧匆匆上了岸,不顧渾身的衣服濕透,向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他要知道是誰要他死。劉牧一直追到了巍峨高聳的姑蘇城牆下,縱身踏著城牆如履平地,接著如燕子般翩然掠過牆頭,飄身而下。
出了城追出差不多十裏地,來到一座庭院中,劉牧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翻牆進了院子,無聲無息來到亮著燈光的屋子前。
“兩個廢物,這點兒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何用!“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麵色鐵青,留著八字胡須,此刻有些怒氣衝衝喝罵道。
“師叔贖罪。“兩名已經拉下麵巾的黑衣人跪在地上惶恐道。
劉牧疑惑的看著屋內的中年道士,顯然他並不認識。如果此時二人回過頭來的話,劉牧一定驚訝,此二人就是昨日鶴鳴觀前的值守道士,
“起來吧。“半晌後,已經消氣的中年道士出聲道:“明日你二人便裝進城,看有沒有機會碰到那劉牧,如若碰到就先跟著,找機會通知你蒼冥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