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太陽西下,呼延落那高大的身子被拉的很長,雙手心嗬護著什麼,急步向著坑洞中行去。額頭上不時滴下的汗珠,訴著他此番緊張的情緒,來不及抹一把被汗蟄的難受的皮膚,來到了一處因地龍翻身而自然形成的斷裂處。有些不放心似的,放下手中捧著的壇子,從懷中掏出一卷複卷著的羊皮,仔仔細細地盯著上麵殷紅的圖案許久後,才深呼一口氣,拿出狼毫筆湛著壇中的東西在冣鐵上繪製了起來。參雜了幾種熱毒藥草和劉牧三人的熱血,此刻散發出了莫名的腥臭,依稀能看見像是沸騰的氣泡,詭異莫名。
圖案很複雜,緊隨呼延落身後的劉牧能看出,這個圖案密密麻麻地像是蛛網,每個交接的地方都被畫上了一個不認識的符號。從呼延落那不停滴落汗水的臉龐來看,這個圖案怕是相當耗費他的精力。半晌後,畫完艱難地畫完最後一筆的呼延落,如同紮破的氣球一般,整個人鬆倒在地。而冣鐵壁一如之前那般,沒有絲毫變化。
“別他娘用那種眼神看我,去取火來。“緩著精神的呼延落,見劉牧那探究的目光,沒好氣地吩咐一聲。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推開了要相扶的劉牧,來到了圖案前仔細檢查了起來。
劉牧示意一旁的鐵旗去張羅,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鐵旗就抱著半人高的柴火,帶著三斤提著焦炭走了進來。在呼延落指定的位置堆置好後,點燃了柴火。總共隻有七八個平方大的坑洞,因熊熊而起的燃焰滾燙了起來,灰黑的柴煙長袖揮舞,如同老蟒一般,扭曲著向著洞外躥去。不想變作烤肉的眾人,齊齊出了坑洞,站在空地上等著煙霧散盡。
整整一個時辰後,煙霧才逐漸變淡,劉牧壓下耐心,再次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提步躥入了坑洞。雖然火堆已經熄滅了許久,可坑洞內的溫度依然燥熱,如同蒸籠一般。劉牧下意識地揮揮手,將遮掩的煙塵掃開,入眼的一幕讓他欣喜若狂。原來凸出的冣鐵壁裂縫,此刻已經平滑起來,原來印畫著圖案的冣鐵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地上。劉牧三步變作兩部,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抱起有些沉的冣鐵塊,入手的冰涼讓他冷靜了下來。
吃力地將冣鐵塊抱出坑洞,劉牧一臉感激地抓著同樣激動的呼延落,有些語無倫次道:“大師,高人,我們成了,成了!“
半晌後,呼延落抬手拍拍劉牧,出聲道:“別高興的太早,這隻是最簡單的一步。接下來才是難題,需要用你們幾個的心頭血煉刀,還得好好準備一番才是。“
“心頭血?老頭你是不是在唬我。“一旁的鐵旗聽到呼延落這麼一,急得跳起了腳。要知道之前碎下來的冣鐵也隻是用普通的血,他們最多補上幾就彌補回來了。而心頭血是人全身的魁寶,普通人有失心頭血著,輕則重疾纏身,重則一命嗚呼。習武之人雖然身體強健如虎牛,可也不敢輕易丟失這心頭血,要麼功力倒退,要麼體若無骨。
“大師,隻有這種辦法了麼?“劉牧知道輕重,不敢輕易下決斷,隻好祈求還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