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路程太遠(1 / 2)

車輪瀟瀟,清脆地鞭聲憑空炸響,為這方地增添了幾許寂寞。車廂裏的劉牧打了個哈切,他覺得自己的精神越來越差了,車廂裏被鐵旗鋪上了厚厚的棉被與裘皮,溫暖而舒適。他有些無聊,涼地距離廟鎮實在太遠了,漫長的旅途除了能帶來寂寞,也不會有什麼新花樣。

劉牧歎了口氣,蜷縮的手忍不住向著身旁不遠的三千裏摸去,雪白無任何紅暈的手指,與幽冷的三千裏形成了兩個極端的對比。不後悔是假的,不單單指他更怕冷這件事。三千裏屬於自己獨特地寒意,隨著劉牧那觸摸的手指,迅速攀上了他的整個臂膀,使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劇烈的咳嗽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少爺,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聽到咳嗽聲的鐵旗,將馬車止住後,動作緩慢地掀開了遮擋的簾子,唯恐帶起車外的寒風。

一盞茶的功夫,劉牧止住了蜂擁的咳意,不停地咳嗽是他整個蒼白的臉,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抬手擺擺,拒絕了鐵旗的關懷後,從身旁的角落吃力地提過一個酒壇,大口地喝了起來。等到馬車再次疾馳起來時,劉牧放下了已經喝空的酒壇,醉眼朦朧地以手做刀,在那裏一板一眼地練了起來,動作和待哺的孩童饑餓時,揚起的手沒任何分別,軟綿無力。可他的雙眼,卻閃現過一股不準備屈服的野性,好似要與這無常的命運一絕高下。

沒有人會認為他能成功,廢除一身的修為,不是廢人是什麼。可他自己明白,自己既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每一次揮掌都認真無比,如同一個癡傻的孩子。那份孤獨和倔強,與千裏奔襲地孤狼沒有什麼不同,同樣目中會帶起燃燒終生的火焰。

一個時辰以後,劉牧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有些乏了。抬手抹去額頭的虛汗,又不停地咳嗽了起來,用腳踢開空壇後,又摸出來一壇酒,不顧激烈的咳嗽強行灌下,已行至喉嚨的咳嗽毫不客氣地將他的脖頸,撐地青筋暴起,大半的酒水因身體不自然的抽搐,倒進了脖子裏,胸前頓時濕了大半。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以為是鐵旗聽到自己的聲響的劉牧,將酒壇藏在了身後,他不想聽鐵旗的嘮叨。可惜等了好久也不見鐵旗出現,劉牧好奇之下掀開了厚布簾子,朝著車外看了過去。入目的荒涼和孤寂,無不在訴著冬日的殘酷,草木大樹皆枯萎如朽。

鐵旗此刻正同石頭一道,躲在前方不遠處的地上,不知再幹些什麼。被鐵旗強行帶著的三斤一行十幾人,正神情緊張地將劉牧所在的馬車,團團圍住。明晃晃的彎刀斜指著外圍,如臨大敵一般。片刻功夫後,走回的鐵旗對著疑惑的劉牧道:“少爺,是死人!“

“死人?“劉牧並不是驚奇有人死在路上,對於這樣的氣來,餓死或者凍死個把的乞丐,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他不認為一個普通的死人會讓鐵旗神色沉重,讓所有人刀刃斜指,好似軍陣一般。

“您自己去看一眼吧,不正常!“想到先前看到的一幕,鐵旗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隻好對著劉牧這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