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空間仿佛遭到了扭曲。
宛若平靜的湖麵上突然蕩起了波紋。
這種視線上的錯亂能讓人產生輕微不適應的眩暈感。
明明知道弱鳥就在眼前,但鄭文樓還是露出驚訝的神色。
竟然與周圍環境幾乎融為一體!
這偽裝色簡直能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了!
雖然他的學曆不高,但也知道動物的顏色變化取決於環境因素,如背景、溫度和情緒等等,動物通過體內的色素細胞或是光線折射做出改變,既有利於隱藏自己躲避敵,又便於捕獵食物,甚至在某些科學家的研究中還充當與同伴溝通和對敵示威的作用。
“如果把這家夥的皮扒下來是不是就能得到一件隱身衣?”
鄭文樓的表情有些古怪。
但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如此簡單就能製作出隱身衣的話早就應用到生活和軍事上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死心,打算親自試驗一番。
怎麼弱鳥也是用綠血進化的異獸,可不是外麵那些普通貨色。
而且他再不做出反應的話弱鳥可就要溜走了。
“你想去哪裏?”鄭文樓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當話語響起時,左側方的空間突然蕩起了一陣輕微的波動。
弱鳥似乎是被嚇到了,導致它在短暫的時間裏暴露出自己身形,雖然隻是眨眼的功夫,並且很快就恢複正常,但還是讓得鄭文樓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在他眼裏這行為就有些掩耳盜鈴之舉了。
“自欺欺人,真以為我看不到你嗎。”
鄭文樓向前一踏,瞬間就掐住了弱鳥的脖子。
“吼!”
弱鳥被掐住命運的喉嚨後頓時明白自己的逃跑計劃泡湯了,隨後它瘋狂的掙紮起來,那巨大猙獰的龍頭更是凶狠的朝著鄭文樓的肩膀咬去。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仇敵的舉動顯然徹底的激起了它的凶性。
毋寧死,不為奴!
弱鳥可是對剛才粗暴的進化實驗記憶幽深。
投降了!
我投降了!
哪知遭遇幾頓爆錘砸在腦袋上後,弱鳥立即改變了態度。
它把頭埋在地板嗚嗚叫喚起來。
那劇烈的疼痛真是讓得它連反抗的心都沒有了。
甚至嗡嗡響的腦袋都顯得有些不靈光了。
………
………
“嗯哼,這樣不是很好嘛,非得吃點苦頭才長記性。”鄭文樓收回拳頭順便活動了下有些緊繃的肌肉,卻不知道自己這幅輕鬆的神態更是把弱鳥嚇壞了。
“耽誤我時間。”鄭文樓直接從弱鳥身上的鱗甲中撕下幾片,把後者疼得齜牙咧嘴的卻不敢做出多餘的動作。
鄭文樓把玩著手中的幾塊鱗甲,細細打量,但不到一會他就露出失望的神色。
“果然是有些異想開了嗎。”
鄭文樓歎了口氣,鱗甲在脫離本體後便慢慢恢複原始的色彩,隱身衣是不可能了,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倒是沒有太過於糾結。
“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
鄭文樓把鱗甲放在台麵上後便拖著弱鳥的身軀向實驗室大門走去。
既然隱身衣不可為,那弱鳥就該去發揮它原本的作用了。
在拖動的過程中,弱鳥顯得相當驚恐,因為它不清楚鄭文樓要把它帶去什麼地方,是當食物吃了還是啥的,可是它即便有多不滿,目前也不敢表現出來,最多是偷偷用爪子在地上扒拉一下企圖減緩前進的速度。
這樣的動作當然是瞞不過鄭文樓的,威脅幾下後弱鳥就便乖乖認命了。
不過弱鳥很快又發現了新情況,頓時整頭龍都興奮了起來。
沒想到距離不遠的地方竟然有位強大的存在在冥冥中吸引著它,那似種來之靈魂上認同,無比強大,比眼前的仇家更強大更恐怖,而且與它是那麼的親近和相似,沒錯了,那肯定是一個更強大的同族!
有靠山了!
隻要去到同族身邊自己的安全就有保障了,不定還能極限反殺,翻身做皇帝!
進化後弱鳥雖然智力不高,但也比野獸高級多了,懂得審時度勢,當得知有位強大的同族王者在附近時,它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反抗起來,試圖去到那位身邊尋求保護。
“恩?”
看著突然反常的弱鳥,鄭文樓稍微有些不解,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後他瞬間露出恍然的神色,隨後沒等弱鳥鬧出動靜,他又直接鎖住了弱鳥的脖子,而且這次用力非常狠,雙手就宛如大鉗一樣死死掐住讓得弱鳥大氣都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