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病毒已爆發許久,此時的他們又將遇到什麼呢?
淩冽的北風發出猖狂的怒吼襲過幸存者那僵硬而又蒼白的臉頰,冰雪無情的鑽進他們那支離破碎而又能給他們提供十分微弱熱量的衣服,末日的溫度雖早已讓他們麻木,但饑餓卻不無時無刻撕扯著他們的軀體,讓他們瀕臨瘋狂。
這是支三十餘人的幸存者隊伍,三四個孩子,六七個老人,將近二十個青壯年,人數龐大,同時食物的消耗也是驚人的多。
隊人在深可及膝的雪地裏艱難前行,領頭是個精壯的黑臉漢子,他背著背包,手裏拿著把鋒利的草叉在前頭開路,後麵的幾個年輕人心地把領頭人未踩到的雪壓的稍稍下陷、緊實。隊伍中間的是婦女、兒童以及老人,隊末的幾個人如同鷹鷲般緊緊的盯著四周。
他們穿過片平地來到鬆樹林裏,領頭的黑臉漢子瞪大了眼掃過塊樹少的空地,又眯起眼看了看四周。他好像看出了什麼端倪--幾棵矮鬆被攔腰截斷倒在旁,斷口處覆著層薄薄的雪;顆寒鬆上插著支弩箭,大雪將其箭頭覆蓋、堆積起來;空地上有塊明顯比周圍低很多的雪坑,旁的雪立方顯示出帳篷的外表。
黑臉漢子抬手捏伸向帳篷,又並攏四指向下戳伸向弩箭。幾個男青年會意紛紛靠攏過去。其中的五個人慢慢的將帳篷圍了起來,有人提著柄大錘來到入口,他緩緩吸了口涼氣又緩緩吐出,又分別向兩隻戴著手套的手上吐了口熱痰,之後掂了掂錘柄試了試手便蹲下身去。還有兩個人人捏著帳篷的個邊角,待那手提大錘的青年準備好了就掀了去。剩下兩人也拿著草叉,不過卻沒領頭的鋒利,他們隨時準備將裏邊的喪屍下插在地上,因為些許的激動,他們手中抬起的草叉都微微顫動,口中更時不時的吐出大團寒氣。
另邊的兩個人身後都背著麵圓盾,他們個扛著鐵鍬另個拿著根手臂長的鋼管,從二人的穿著和長相來看好似對親兄弟。他們二人個叫大衝,個叫二衝,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火爆脾氣,不過做起事來卻又十分的心謹慎。
黑臉漢子盯著兩撥人的動作沒有絲放鬆,他身後的男女老少站在冰雪地裏難免會冷,於是個個跳腳取暖、搓著雙手,他們之中兩個年輕的女人抱著渾身哆嗦的孩子直喘氣,卻又不敢太大聲。個十二三歲的男孩無力的靠在父親的後背上,而他的父親隻戴著手套的手緊緊地攥著,目光鎖定在那兩個手拿草叉的人身上,眼中隱隱的透出怒火卻又拚命的忍耐著。老人們雙目無神的看著四周,毫無目的。
‘咚’那是拳頭砸到人身上的聲音。“你們做了什麼!你們知不知道這個人還活著!”錘子男用那因為過度用力而顫抖的手指著其中個倒在地上的草叉男吼道,另個草叉男看到同伴被擊倒也是怒火上騰,但他卻不敢衝上前去,因為錘子男比他要強壯、有勁,雖然敢怒不敢言但他的眼睛賊兮兮的轉動著,不時透出絲凶狠。而那兩個掀開帳篷的人臉上寫滿了驚恐,他們的嘴巴張開著,眼神顫抖著,但這切來得太過突然了,在他們掀起帳篷的刹那,那兩個草叉男便狠狠地刺了下去,帳篷裏原先躺著的人還有息尚存,他艱難的抬起手,嘴中蒼白且沙啞的喊道“救救我”的時候,兩柄草叉穿過了他的身體,冰冷的血液噴湧出來,將雪染得通紅,那人臨死前鮮血從嘴角流出,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憎恨。
黑臉漢子聽到聲音後快步走了過來,看了看那死去不久的家夥,又仔細地翻找了下帳篷,確認沒有物資後將那個草叉男扶了起來,又拍了拍那受到驚嚇的兩個人,最後撿起鐵錘遞給錘子男。“老大,你快來看!”二衝對著黑臉漢子叫了聲,漢子應聲而去發現那支弩箭原來釘在個身穿快餐店工作服的女子身上,不過這個女子隻剩下具殘破的軀體,她的四肢早已不見了蹤影。大衝拿著張黃色的卡片遞給他,那漢子瞧了眼,上邊是生產基地的地址,他朝著大概的方向看了眼便扔掉了卡片,之後向二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屍體掩埋。
“不好了!路那邊來了好多喪屍!”原本在隊伍後邊偵查的男子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隊人紛紛朝著那邊看去,隻見路那頭黑壓壓的片,群喪屍動作僵硬地朝這邊走來,數量足有上百隻之多,這麼多的屍體絕不是這二十個戰鬥力能應付過來的。
黑臉漢子猛轉頭看向那血液尚未完全凝固的屍體,又看了看那兩個臉無奈的草叉男,他狠狠地揮了下拳頭,罵了句“該死”。他跑到大衝二衝麵前朝他們比劃了下,二人向他點了點頭跑到隊伍中去,大衝把坐在地上的老人扶起,二衝指揮著隊伍朝著生產基地的方向逃跑,黑臉男讓那兩個草叉男殿後,但他們兩個明顯不願意,想和黑臉漢子議論,但黑臉漢子沒有理他們,轉身拉著錘子男朝隊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