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錘子男飛起一腳又將睡衣男踹飛了出去,睡衣男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然後直挺挺的落在沉默男身旁,沉默男吃力的將身子挪到他的身旁將他扶起,同時隨著他自己動作幅度的加大,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他大腿的傷口處流出,染紅了他的長褲。
“給大嫂報仇!”一聲厲喝從車廂中傳來,尖刀男的身影也隨即而至,隻見他手持一柄尖刀,‘呼’的一下從車上撲下,刀子狠狠的紮向黑臉漢子。黑臉漢子驚呼一聲轉身欲躲,他的內心是極不平靜的,他在心中大喊:‘我招誰惹誰了?!’。
好吧,扯淡歸扯淡,讓我們言歸正傳。
黑臉漢子轉身欲躲,卻因牽扯到手臂上的傷口而使動作一滯,就在刀光火石、千鈞一發之際,草叉男竄了出來一把將黑臉漢子推開,尖刀卻狠狠的紮進了他的胸膛,使他噴出一大口鮮血,麵色蒼白的倒在了地上。
“大哥快跑!”尖刀男放開手中的刀一邊起身拔出插在腰間的木棍,衝著身旁的眾人用力的揮舞著,一邊提醒睡衣男跑路。大衝二衝見尖刀男轉身衝詩雅跑去,趕忙跑來幫忙。
詩雅繞著車子拚命地跑著,尖刀男在後麵緊追不舍的追著,追著追著眼看就要追到,隻見一麵快速旋轉的圓盾飛了過來,一下子將尖刀男砸倒在地,手中的舞棍也飛了出去。見他倒地,大衝二衝兩兄弟馬上衝了過來將他製服,被擒住雙臂的尖刀男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仰頭張狂的大笑,他不屑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草叉男道:“一換一,老子這條命也算值了,哈哈哈哈,嗚噗。”他正大笑著,肚子上便挨了一拳。錘子男扯開大衝二衝的手,將尖刀男推倒在地用腳踩住,他有些憤怒的:“該死,你們快去追那兩個人!”,經他這麼一提醒,二人才想起來還有兩個人,他們趕快轉身看去,原來蹲在地上的沉默男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條血線直致上山的樹林,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便馬上行動了起來。
二衝爬上車抄起鐵鍬後跳下車向著山上跑去,大衝提著圓盾緊隨其後,他們路過那死去的女人身邊時大衝還將那柄匕首拔了出來,拔出來的那一瞬間,一陣氣球漏氣的聲音響起,那女人鼓起的胸膛也癟了下去。
就在眾人展開追逐之時,山林中突然出現了許多麵帶黑色麵罩的黑衣人,他們四散開來,分別衝向一個個隱藏在樹林中的水泥房,他們打開房子的大門後便立刻隱去,隻見房子內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人”,這些“人”的肢體大多是殘破的,看起來全部都變成了喪屍,如今限製他們的大門已經打開,他們便嘶吼著向外走去,尋找新鮮的食物。
睡衣男背著沉默男竭盡全力地朝山上跑著,沉默男流著淚對睡衣男:“大哥,你別管我了,快跑吧,到山上找到老板就能給大嫂和我們報仇了啊!再這樣下去咱們誰都跑不掉啊!”,可睡衣男聽後不為所動,依然咬著牙步履維艱的朝山上跑去,但漸漸不支的體力使他放慢了腳步,由跑變走。沉默男悔恨的捶著自己的大腿,任由鮮血不斷的流淌。
正當睡衣男想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無數搖晃著身軀的黑色身影悄然出現在他們的四周,沉默男一臉難以置信的對睡衣男:“大、大哥,喪屍!好多的喪屍!”睡衣男緩緩地抬起頭來,這才發現那些因為饑餓而嘶吼的行屍走肉已經近在咫尺,他忙將沉默男往背上一送,想要將其背穩後繼續逃跑,誰之沉默男用力掙開他的手將他推了出去,睡衣男沒料到他會這樣,身體一個趔阻跌倒在地,而沉默男自己也摔到地上,但他落地後並沒有掙紮著逃跑,而是將插在自己腿上的箭給拔了出來,血液頃刻間噴湧出來,本來並沒有觸及動脈的箭頭被他衝動的拔了出來,一下子就割破了動脈血管,血液噴湧的更加洶湧,儼然是救不了了。
“哈哈哈哈,畜生們,來吃我啊!”沉默男揮動著手中沾滿鮮血的箭,濃重的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使得附近本就饑腸轆轆的喪屍瞬間瘋狂起來,有的竟蹣跚跑起來!
“三弟!”睡衣男眼睜睜的看著沉默男背屍群吞沒,慘叫聲和肌肉撕扯的聲音從中傳出,聽了真叫人驚心動魄、冷汗直流,他好似嚇傻了一般,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高興,哭笑不得的樣子。他起身逃跑,用盡全力的奔跑,他奔跑在樹林間,陽光從高大的樹冠中透出,灑在陰暗潮濕的地上顯得斑斑駁駁,遠處隱隱的能夠看到一座圍牆的影子,但他卻已經跑不動了,隻得渾身顫抖著向前躍著步子,嘴中含糊不清地喊著:“老婆,兄弟,老婆,兄弟……”,最後,他走到了那道牆邊,無力的倒在地上。
那牆是高大的水泥牆,牆上布滿了鋒利的鐵絲,牆頭上安置著許多碩大的探照燈,圍牆的大門是一扇巨大的內開式的,門的下方帶有滾輪,可以很容易的從內部打開,門外有兩排木樁陷阱,是由許多前端被削尖的木頭交錯著打進地裏,用鐵絲牢牢地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