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那個留著短發的男人頭腦昏沉地蘇醒了過來,他搖晃著身子企圖站起來,但身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麻繩使他跌坐在地。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晃了晃頭使自己清醒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捆住了,並且身上的東西也被人拿走了。
一想到自己的東西被拿走了,那自己的秘密也就隨之暴露,此時掙紮也沒有什麼用了,因為對方是很難纏的對手,還是休息一下,讓自己緩過神來再另商後記,短發男人挺直身體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養著精神。
“喲,您這是打坐恢複狀態呢,還是覺得自己現在安全的可以稍微的個瞌睡呢?”那個年輕人手裏拿著短發男的折疊刀緩緩的摩挲著,不溫不火地吐槽著短發男人的坐姿。
短發男聽後眼也不睜,嘴唇微張淡淡的回道:“你是想用這種低級的垃圾話來引起我的憤怒呢,還是對自己的智商表示深深的懷疑呢?”同樣的毫無感情,卻依舊如此的犀利。
“哦吼吼?”對方的態度引起了年輕人的興趣,“那我也不跟你繞這些圈子了,那麼,我是該叫你李呢,,還是該叫你李記者呢?”對方依舊閉著眼,不過這次,他背在身後的雙手逐漸動了起來,動作十分輕微,從正麵根本看不出來。
年輕人嘴角一挑,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現出來,他將折疊刀展開,將其拋到空中旋轉一圈後又落回手上,他一邊拋著刀子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副白色的耳機帶上,之後拿出兜裏的P準備播放音樂。
“好吧,我不反抗了,投降,投降。”短發男人睜開雙眼,手裏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年輕人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依舊不緊不慢的選擇歌曲,嘴中不屑的哼了一聲,笑著:“多少年前的情報了,誰告訴你我現在聽歌也是為了斬首呢?這要看心情好麼?”他選了一首舒緩的鋼琴曲,將P放回口袋。
“李銘,國網負責調查毒線的調查員,很不容易啊,平常連你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連你的同事都不知道你會去哪兒,現在被我逮到了。”年輕人蹲下來看著一臉蛋疼的短發男人道。
李銘苦笑了一下,道:“嗬,你可別抬舉我,你們才是最厲害的,滲透到所有層麵都不會被發現。”。
年輕人歪了歪頭,疑惑的看著他的雙眼,“那留著你就沒什麼用了,看起來最近你是有備而來的啊。”罷,手起刀落,斬斷了李銘身上的繩子,又將刀子折疊起來扔到了他的懷裏,之後緩緩站起身來道:“現在讓我們把故事完結,之後再來聊一聊別的事情。”罷,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李銘單手一撐跳了起來,半蹲在地上調整著自己的身體狀態,但隻耽誤了不到十五秒就跟了出去,路過之前的屋子的時候,看到老耿仍趴在桌子上,而那個年輕人徑直的走了出去,他也就沒有在意。
那個年輕人步伐極快,李銘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屋子,他來到那扇散發著惡臭的門前,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似的,來到窗前把窗簾拉上打開窗戶,火紅的夕陽正緩緩落下地平線,陽光灑進屋內伴著和煦的清風,顯得十分安靜祥和。
屋子亮堂起來了,惡臭和低吼聲的源頭也就顯現了出來,那是一個無比肥胖的喪屍,這個喪屍坐在滿是汙穢的床上笨拙的揮舞著手臂,身上一圈圈的肥肉不住的顫抖著。
看來這個喪屍就是那名醫生了,他原本穿著的衣服此時已經十分的了,套在脖子上,喪屍口中的涎水不停地滴在上邊。
床頭旁倒著的一個削瘦的無頭死屍,其身上的血跡早已凝固,傷口也大多停止流血,這就是那個老先生了,不知是怎麼死去的,不過應該和他屍變的兒子有關。
“喂,你們每個人都這麼快嗎?”李銘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屋內對那個年輕人,年輕人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答他的話,隻在屋裏進行搜索。
很快,他就拿到了許多關鍵的物品,一張存折,一瓶安眠藥,一個日記本以及沾血的匕首。
那個年輕人拿起存折看了看,眉頭微微一挑又將存折扔到了桌上,李銘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拿起存折一看,謔,數點前八個零,一個億!開什麼玩笑!李銘驚訝地把存折放回原處,這都什麼時候了,一個億都沒用了。
李銘看著拿著筆記本坐下來的年輕人,有些無奈的道:“喂,你讓我做什麼?”年輕人抬頭斜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的無頭屍體,示意他去處理一下。
李銘深知現在的情況自己是絕對跑不掉的,於是他隻得走了過去,麵色複雜的看了看那具無頭屍,動手收拾死者的遺體。
故事的起伏,現在才真正開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