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西爵的聲音低沉黯啞,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一遍遍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不知道他到底說了有多少遍,才見莫小兮慢慢地瞪大了眼,眼淚大滴大滴地沿著臉頰落下來。
她像是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這聲音,這模樣,會是幻覺嗎?
龍西爵卻像是看透了她一樣,聲音更低了。
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小寵物,乖~沒事了,是主人來了,把花瓶放下。”
是龍西爵的聲音。
他又來救她了!
一瞬間,緊繃的所有神經刹那間鬆開。
她全身的力氣全部消失,癱軟在床上,手中的花瓶碎片也被龍西爵取走。
這一放鬆,被她用盡全力壓製的藥性瞬間反彈,藥性如火焰般燒毀了莫小兮的神智。
她的手毫不客氣地抓住麵前男人的胸口,手不自覺地向他胸口摸去。
好熱,好難受,似乎隻有在碰觸到麵前這個男人時,身體才會舒服。
龍西爵輕輕握住莫小兮在身上肆虐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裏,將她抱到了浴室裏。
打開了水龍頭,剛想要將她塞到水龍頭下,胸口一緊,他低頭就見自己胸口的衣服被緊緊抓住了。
莫小兮痛苦地咬著唇,神色迷離:“別走,幫我……”
身體像是被數千萬的螞蟻啃噬著一般,難受的她恨不得用手指抓破自己全身的肌膚。
那股難以忍受的灼熱感和麻癢感,隻有在碰觸著龍西爵肌膚時,才會稍有緩解。
可這種緩解卻像是飲酒止渴一樣,隻能讓她越加沉淪,不肯鬆開這唯一的清涼。
麵前緊緊貼在身上的女人,麵色紅潤,眼神迷離,紅唇微啟,在邀請他吻下去。
龍西爵身體一緊,全身蠢蠢欲動。
他從來就不是個會克製自己欲求的人,更何況,這是自己看中的女人。
隻是以他的驕傲,卻不願意讓她在這種沒有理智的狀態下,成為他的女人。
不去看她嬌媚的神態,龍西爵將她塞到水龍頭下,毫不客氣地擰開涼水,壓著她亂動的雙手,仔細衝洗起來。
冰涼的水流過他手上的傷口,他卻像是沒有感覺般,眉頭都不皺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龍西爵全身都濕透了,莫小兮才慢慢安靜下來。
折騰了一整晚,藥力剛一退下去,莫小兮立刻睡死過去。
龍西爵細心地脫下她身上濕淋淋的衣服,用毛巾將她全身每一寸擦幹,這才用浴巾將她裹住,抱著她走到床邊,將她輕輕放在大床上。
起身站在床邊,龍西爵靜靜地看著睡著的莫小兮。
即使藥力已經消退,可她睡的依舊不踏實,似乎在被噩夢驚擾著。
從初遇開始,這就是隻麵上看著乖巧,實則狡詐無比的小野貓。
她麵上透著妥協,心裏卻揣著小聰明,不斷試探著自己的底線。
他喜歡看她的狡詐狡黠,喜歡看她藏著爪子,時不時揮舞上兩下的小模樣,可愛活潑到讓人心癢。
可他從沒想過,小貓也會如此烈性。
陰鷙的黑眸倏地眯起,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風夙的電話。
“人呢。”
風夙自然知道自家老大問的是誰,乖乖回答:“還活著。”
龍西爵聲音極冷:“把人帶到地下室。”
收起手機,他臉色陰沉似冰,轉身大步離開。
觸犯了他底線的人,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