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以解脫,但是絕不能軟弱。可以死,但是絕不能讓自己不能拔劍。
因為一個再不能拔劍的人,他不但保護不了自己,也再也不能保護別人。
一個人學武的終極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揚名立萬,更重要的是追求自己的境界,能夠保護需要自己保護的人。
我們活在人世的目的也是如此。我們不要虛偽的自己為了什麼樣的江湖道理,所謂的大俠當然有人願意去做,但是做不了大俠的人,也要知道自己的責任。
責任這個詞語,無論對於好人,還是壞人,都是一樣。
壞人的責任就在於,他同樣是有自己的目的,同樣有需要自己照顧的人。
這個江湖,永遠都不是用道理話,用的都是實力。
其實我很希望忘掉一些所謂的解脫,就像大師傅,就像周詩。他們都是為了一些他們一生的遺憾而去解脫,大師傅為了他心愛的女人,為了他真正的兄弟義氣。他跑到這樣的一個鎮,在這裏平凡的住了那麼多年,做了這樣的一個平凡的人。
但是他依然戰勝不了自己,他依然在內心裏煎熬。
周詩也是。他為了自己當年的所謂國家大義,卻失去了保護結義師兄弟的唯一機會,導致他們再也不能收納他。也許這一輩子的心結,他始終都沒有辦法解開。
這種死,也是贖罪。
我不欣賞他們。雖然他們的死也許很壯烈。
我的手忽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我抬頭看的時候,於師傅已經將我和洪七公的手拿住,從窗子飛出,然後迅速的跳上對麵的屋簷。
我回頭看的時候,那些地上沒有被炸死的士兵此刻已經對著我們射箭。
樹林,於師傅將我和洪七公放下來。這片樹林就是我二師父教我武功的樹林。
我忽然想起陳妍。她上次的時候就是跟著周詩的。
這次她卻不在周詩身邊。她去哪裏了呢?
風忽然吹起那些楓葉。於師傅警惕的看著樹林的遠處。
一個人影向著我的頭頂飛過來,於師傅將我往後一推,,兩人的雙掌一交,於師傅的身子一晃。
“於世風,明王妃讓你來保護她的兒子,的確是沒有選錯人。”
我們的麵前站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他看著我,眼睛裏露出笑意。
“尊駕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不過顯然白家酒店已經暴露,毒娘子,秋思,都隻是人物。問題的關鍵是已經驚動了金國的三王子,他們既然知道少王子在這裏,那麼更厲害的人物就一定會來,你們在明,他們在暗,就算是你於世風和那幾個人物,恐怕也保護不了少王子的安全。而一旦少王子被她們劫掠,那麼宋國的形勢就危險了。”
“可是明妃的命令是讓少王子繼續在這裏。再沒有新的命令之前,我們不能貿然從事。”
“我知道。你把少王子交給我。我擔保在少王子後麵的兩年,他不但不會有危險,而且會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