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和恨在某一方麵,其實是共通的。隻不過愛是溫暖,而恨是冰冷。
有的時候。,恨比愛更真實。因為愛很多都是一種委屈,而恨發自肺腑,直接而簡單。
所以很多的時候,你去恨一個人,其實可能是愛一個人的另一種反映。當一個人真正的死了,這一切的愛和痛,都會化為塵土。
但是那些因為感情的恨而殺人的人,其實內心是痛苦的。即使是被殺的人死去很多年,其實也是也是不能悵然。
這個世界,有些傷害,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不能再解決。唯一的辦法,其實隻能是另一個人的原諒。
很多的時候,我們都隻能,我們都是有罪的人。
揚子江,我在這樣的一個初夏的傍晚獨自一個人上了船。我看著遠處空中血紅的殘陽,對麵的江水,平靜而安然。
撐船的艄公是個大約接近六十歲的人,頭發花白,但是眼睛炯炯有神,胳膊強健有力。顯然,這是在江邊跑了幾十年的船。”
“哥,你真的是一個人嗎?”
我笑了笑。
“就我一個人。”
他點點頭。
“哥,你看上去大約隻有十歲,你父母也真挺大膽的,讓你就這麼跑。”
我看著他。
“這個世界,有些人注定是一輩子都是一個人,無論他怎麼樣的熱鬧,他的心裏都會是他一個人。”
他點點頭。
“哥。你人看上去是個孩子,這話的,簡直比一些經過很多事的大人還要深沉啊。這樣的心長大,可能以後不好啊。”
我沒有再話。船離開碼頭,靜靜的向著遠處的夕陽劃去。
“錦瑟明月石榴紅,悠然風雨然收。迷魂人生花已落,到底春風不到頭。”
一艘船忽然在我們下水的地方駛上來,劃船的同樣是個老年艄公,船頭站著一位少年人,看樣子大約十七八歲。
“兄台,好詩啊。”
年輕人回頭對著我看了一下,一副斯文的樣子。
“過獎了。哥看上去年紀尚,想不到對詩詞卻是有興趣。”
“我也隻是略知皮毛。哪能和兄台出口成章相比。”
“再好的詩,也都需要懂詩的人。哥。你這麼年紀,是在家讀書嗎?”
“沒有。我是我去揚州有事。”
“原來哥是去揚州,巧了,我也正是去揚州,倒是可以結伴同行,也免旅途寂寞。”
“都揚州風景下極品,不知道兄台是不是曾經去過。”
“這個我姐姐倒是去過,在下平時家嚴看管太嚴,所以一直沒有去。這次還是我奉師傅之命,所以家嚴才給放行。”
“師傅?”
“哦。我和我姐姐年少時身體不好,所以家嚴給我們找了一位武功師傅,不過也隻是花拳繡腿而已。上不了台麵。”
“原來兄台居然是文武雙全。請教高姓大名。”
“我叫慕容嫣。”
他笑著對我。我忽然覺得他笑的樣子很美,笑得如同梨花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