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近年關,蕭條的寒風,吹不散人們對佳節的熱情。
縱使是清遠這樣的邊陲鎮,也破荒的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也算是對辛勞了一年的清遠人,僅有的年終獎勵。
然而,這一,對於清遠鎮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家,卻是個無比羞恥的一。
因為,這清晨,他們家的少家主,被人像死狗一樣拖了回來,同時還帶來了一堆文數字的欠款!
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瑟瑟發抖的少家主,那些看門的弟子,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便轉身進去稟告。
然,始終沒人上去攙扶一把。
起他們這個嗜賭如命的少家主,整個江家,恐怕沒人不皺眉吧。
遙想當年,江家少家主江凡,那可是名震一時的神級才,出生便自帶五條武脈,驚為人。
奈何,竟然遭雷所劈,武脈盡毀。
也就從那一刻起,江凡便像換了個人,自甘頹廢,流連於鎮的各大賭坊,散盡家產。
家主江鎮關,不知是溺愛江凡,還是不甘心擁有五條武脈的之驕子,就此隕落。
對江凡的種種行徑,不但不予阻攔,反而傾力相助。
與此同時,廣請名醫,嚐遍偏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兒子能夠恢複五條武脈的曠世資。
這麼一晃,就是五年。
五年間,江家的家產幾乎耗盡,在鎮內的財產,也悉數被江凡敗光。
除了江家祖傳的大院,恐怕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稟家主,少家主他,他回來了。”
看著家主同三大長老正在開會,那稟告的弟子猶豫片刻後,聲音怯怯的道。
對於家主江鎮關,江家上下,那是既敬畏,又怨恨。
敬畏於他那全族第一的修為,怨恨他對江凡無盡的寵溺,至整個家族於不顧。
“一宿未歸,成何體統!”
大長老一雙鷹眼,直勾勾的盯著江鎮關,話雖然是自言自語,但誰都知道,這是給江鎮館聽的。
“回來就好,讓少家主好好休息,不得打擾。”
江鎮關微微歎息,為了江凡,他幾乎成為了整個江家的罪人,但卻依舊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就這麼廢了。
“家主,少家主他,他是被人拖回來的,而且……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那弟子欲言又止,眼神惶恐的看著江鎮關。
“什麼?拖回來的!”
聽到江凡是被拖回來之後,江鎮關眼神猛然犀利了起來,雙手“咯吱”作響。
氣氛忽然凝固起來,江鎮關雙腳一蹬,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已是武師五段的江鎮關,速度乃是常人的百倍,無負重的情況下,甚至能夠跳躍百米之距。
區區的大堂,在江鎮關的眼裏,不過半個跨步而已。
瞬息之間,議事大堂之內,已經沒了江鎮關的身影,但那獨屬於強者的氣息,卻依然存在。
“大哥,要不我們也去看看?”二長老問道。
“就是,我倒要看看,他那廢物兒子,到底被揍成什麼樣子。”三長老附和道。
“也好,是該結束這荒唐的鬧劇了。”
大長老雙眼微凝,似乎已有大計在胸。
此刻,已經來到大門之前的江鎮關,看著在寒風中渾身顫抖的江凡,心中暮然升起滿腔的無名怒火。
“少家主身受重傷,躺在寒風之中,你們這些下人竟然無動於衷,留著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
江鎮關一聲低嗬,周身慕然升起一股煞氣,震顫人心。
那負責看守的弟子,神色慌張,正欲下跪求饒,不遠處卻響起了大長老的聲音。
“家主,少家主無德無能,敗盡家產,現如今又是徹夜賭博,欠下巨額賭債,你這個做家主的,不但不予製止,反而將怒火傾瀉在無辜弟子身上,這有恐失了一家之主的作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