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的話反倒是讓鋼鏰在電話那頭抱屈起來,酸酸地說道,“我從四天前就開始聯係川上壽子大姐了,可是打了幾次電話她都不接,打給勞務公司也被推說什麼事情都不清楚。我說童關哥你這個勞務公司的事情到底有沒有在弄啊,是不是根本就沒這回事,你就是想把我留在國內故意給我找點事做啊?童關哥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的小弟,赤膽忠肝的那種,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拋棄我啊!”
我被鋼鏰說得有些煩悶,倒不是被鋼鏰怨婦似得抱怨弄得心情不好,而是聽到勞務公司這邊出了狀況,有些鬧心罷了。
川上壽子那邊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麼,一再表示需要國內盡快提供務工者到這裏來,可現在鋼鏰竟然告訴我這些,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在電話中勸了鋼鏰兩句,告訴他招工的事情別停,勞務公司這邊的事情我立刻著手解決。
說完話不等鋼鏰再開口,我便掛了電話抓起外套急匆匆地出了家門。
勞務公司出了問題可不是小事情,我可是還指望著勞務公司給我賺錢呢,這可是我在這裏立足的根本,辦私塾隻是為了兌現我對川島明仁的承諾,而且私塾也不是暴利行業,我也沒指望著私塾能夠賺錢。勞務公司才是我自己最大的籌碼。
我開著車風風火火地來到勞務公司,一推開門,便不由得眉頭一皺。
昏迷蘇醒之後,我曾經來過勞務公司一次,在川上壽子的管理下,這裏的員工都是忙忙碌碌一副紅紅火火的樣子。
而現在放眼望去,一個個員工都是有氣無力地趴在各自的辦公桌上,也不工作,似乎隻是在等著下班的時間。
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
“童關先生,您怎麼來了!”
總算是有人注意到站在門口半天的我,接待台的牙套小妹摘下耳機,急忙起身,驚慌失措地跟我鞠躬行禮。
我的身份在勞務公司不是秘密,負責接待的牙套小妹上班竟然聽歌,正巧被我撞見,她肯定心中忐忑。
“你們的川上經理在嗎?我找她有點事。”然而我現在沒工夫管這裏的員工到底是什麼樣子,在這裏的十幾號人全都偷懶怠工,我怎麼可能管得過來,與其在他們身上浪費功夫,還不如直接找川上壽子問個明白。
牙套小妹見我沒有訓斥她,鬆了口氣,擠出個職業性的笑臉,“很抱歉童關先生,川上經理現在沒在公司。”
“沒在公司?那她去哪了?”我皺眉問道,難不成是她和薛寶的花木店出了問題,她去忙著解決了?
“這我不清楚啊。”牙套小妹歉意地說道,“川上經理最近經常不來公司的,即便是偶爾來了,也是急急忙忙看一眼就走,公司裏的人都不知道她去做什麼了。”
我點點頭,又往公司裏麵掃了一眼,這會裏麵的員工也都發現了我,一個個神色驚恐地起身,裝作忙碌的樣子,“最近有新招的務工者就要到這裏的事情你清楚不清楚,怎麼我聽說你們對這事根本不知道?”
“不是的,之前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連用工單位的合同都簽好了,可不知後來川上經理又做了什麼,突然就下令停止了一切工作,也沒有給我們新的指令,現在公司裏上上下下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該做什麼。”牙套小妹把她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地都跟我說了出來。
我聽了這些,也算是對勞務公司的現狀有了基本的了解。
不過知道了反而更加疑惑了。
川上壽子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勞務公司是大家集錢弄到手的,不努力盡快實現盈利,反倒是突然停止了一切運作,實在是太古怪了。
“行了,我都知道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給自己提了提神,“你們繼續上班吧。對了,你作為接待好歹認真一點,要聽歌就直接放,戴著耳機連人進來你都不知道,這樣可不行。”
跟牙套小妹說完話,我也懶得再進去教訓這些員工了,轉身就出了勞務公司的門。
勞務公司的事情看來是出在川上壽子的身上,我必須去找她問個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