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是這點事小事啊。”羽田清彥聽完哈哈一笑,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童關君你放心,這事包在我的身上,用不了三天,結果保證讓你滿意!”
羽田清彥的笑讓我聽得一陣無語,更懷疑我把這事托給他做到底是不是個明治的選擇,不過現在川島高田已經欺負到我頭上了,我也沒功夫去考慮那麼多,隻能在電話裏先謝過羽田清彥,期望他能帶給我一個想不到的驚喜。
放下電話,我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又想了想,覺得這點反擊實在是不怎麼夠,轉念便想直接給雪奈打電話。
雪奈是川島高田唯一在意的人,通過雪奈,我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川島高田現身,解決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過剛剛撥通雪奈的電話,還沒等打通,我又搖著頭把電話掛斷了。
我不是川島高田這種做事不擇手段的小人,利用雪奈控製川島高田,我這麼做又跟他這個家夥有什麼差別呢。
笑著搖頭把電話揣回兜裏,我抬步一步步走下樓梯,空曠的樓道內,隻餘下清脆的響聲回蕩。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愚蠢而固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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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糾結和忐忑中,我熬過了兩天的時光。
本來我是在等著羽田清彥那邊給我一個川島高田的詳實資料,沒想到我卻等到了薛寶行蹤的信息。
這天我在家裏正準備吃晚飯,田甜一個人忽地跑了過來,“童關哥,我有薛寶的消息了。”
“薛寶?他在哪?”我一聽話,正想拍著胸脯舒口氣,卻發現田甜一臉的嚴肅,似乎這個消息沒有表麵這般輕鬆,不禁皺起眉毛,沉聲道,“田甜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薛寶他現在是不是有危險了?”
田甜抿嘴想了想,一雙大眼睛盯著我看了半天,這才開口說道,“薛寶現在被關在了春田會的總部,這是我眼線親眼看到的,消息應該錯不了。”
薛寶怎麼會在春田會?
聽了田甜的消息,我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就算薛寶要去找川島高田尋仇,他也不可能胡亂撞到春田會那邊去,難不成川島高田這個混蛋還跟春田會有勾結?
不過這會我有了薛寶的消息,哪裏還有功夫去仔細思考那麼多事情,雙手抓著田甜的肩膀,我趕緊問道,“春田會的總部在哪?我這就救他去!”
“童關哥,我看還是算了吧,春田會的勢力很大,就算是我們伊藤組也沒有把握一舉把春田會擊潰,你一個人去那救人,豈不是等於送死麼。”田甜看著我,雙肩一動,把我的手抖開,認真地說道。
“田甜,你這是什麼意思?”聽著田甜的話,我皺起了眉毛,我實在是不敢想象,剛剛那話竟然是從田甜的口中說出來的,不提我們幾個朋友的關係,單憑當初我和薛寶王鐵成仨人不顧死活地去救田甜,她也不應該說出這種冷血的話出來。
“童關哥你別誤會,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薛寶哥是要救,但我們必須想個周密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才能動手,我不想薛寶哥沒揪出來,再搭進去一個你。”
田甜的解釋讓我神色稍緩,然而我此時的心中還是扭著個疙瘩,怎麼想也覺得別扭,“田甜,這事王鐵成和美沙姐都知道嗎?”
我記得找薛寶的事情是直接跟伊藤美沙說的,依照她的性格,既然知道了薛寶的消息,她肯定會親自告訴我,絕不會直接派田甜過來通知。
果然,田甜神色微變,露出了略顯尷尬的笑容,十分不自然地說道,“童關哥,這事鐵成哥和美沙姐還不知道,那個眼線是我自己安排到春田會去的,他們還不知道這事……”
“也就是說,你在背著伊藤組偷偷發展自己的勢力?”我看著田甜,嚴肅地說道。
“童關哥,不是這樣的。”田甜眼中帶著驚慌,連忙擺手。
在這裏幫派中,幫派成員私自發展勢力這種事可是大忌,即便安插眼線這種事的初衷是好的,但對於向來信奉忠誠第一的社團來說,任何老大不知道的事情,都是不可原諒的。
正因為如此,碰觸了底線的田甜即便是深受伊藤美沙的器重,也絕對難逃苛責的處罰,甚至會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