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兒的內心有點崩潰。她雖然勉強沒有摔倒,可是一隻手摳住男人的皮帶,另一隻手揪緊了他的西裝褲,還單膝及地半跪在他的麵前,這姿勢怎麼看都有點不美麗啊。
唐寶兒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這個“幸運”的男人是誰,她隻想趕緊起身離開,可是剛一動就聽到嘶啦的一聲微響。
不好,她的禮服裙乍線了!
這條禮服裙是早前在一個私人服裝師那裏定製的,本來很合身,結果因為某寶回國這幾從早到晚都在逛吃逛吃,硬生生把腰圍給喂肥了一寸。服裝師隻好給她放了一寸腰身,還一再叮囑她千萬不要劇烈的動作,否則會有開線的危險。
要知道她這可是條抹胸禮服,一旦腰線完全乍開,整條裙子就會一滑到底!
他喵的,今怎麼就這麼背哪?本來今晚表哥陪她一起來,還能救個場,可一個時前他因為臨時有事飛回美國去了。
唐寶兒不敢再妄動一下,十分別扭地維持著她那憋屈的姿勢。這時的她非常冷靜,她知道自己必須快速擺脫困境,否則會被譚家人嘲笑死。
她的腦瓜疾速運轉著……
“我願意!”清洌且帶著壓迫性的低沉男聲,在唐寶兒的頭頂驟然響起。
唐寶兒心底驚奇,那不是霍三少的聲音麼?他跟霍氏的董事長霍重燁不是不合嗎?怎麼會跑來參加他堂妹霍斯嘉的婚禮?
“我願意——”寬大的男人西服隨著男人的話音,落到了唐寶兒的身上。清洌濃鬱的男人氣息將她暖暖的包裹住,包括禮服帶給她的難堪,也被遮擋在西服裏麵。她甚至來不及思索,就被一個強勁的力道從地上扶起。
腰間一緊,她跌進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裏,下意識抬頭去望,就毫無防備地一頭撞進了男人深邃的幽眸子裏。俊美英挺的男人微微頷首,斜斜一勾唇角,魅力無儔,“娶你!”
全場驚愕!
嘲諷在譚家人的臉上驟然凝住,尤其是譚晚,幾乎當場崩潰!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已經把唐寶兒殺死好幾百回了。
為什麼?為什麼唐寶兒總要來搶屬於她的東西?爸爸如此,譚家的財產如此,就連她心愛的男人也是如此!霍銘是霍家最英俊最出類拔萃的男人,理應是她譚晚的,唐寶兒憑什麼來搶?
“呃……!?”真正被嚇到腦子斷路的人是唐寶兒好嗎?
自從她跟姨一家去美國生活她就認識霍銘了,因為他是她表哥最要好的朋友,常去她姨家做客。可她跟他最多也就是見麵點個頭的交情,表哥老早就提醒過她,惹惹地別惹霍。這個霍,指的就是霍三少!
他能來幫她解圍,她都覺得已經賣她表哥一個大的麵子,如今他還要娶她?
G!到底是她的耳朵又出問題了,還是他腦子抽了?
“怎麼?高興傻了?”霍銘伸手捏了捏唐寶兒嚇到肌肉僵硬的臉蛋,同時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掏出了一枚粉色的鴿子蛋,不由分地就套到了唐寶兒的無指上,他的唇角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求婚這種事,還是應該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