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商陸回到了自己的家——商家村。
他一臉的不悅,顯得難過而悲傷。
商榷見到他了,他:“陸,你回來了?考得怎麼樣?”
商陸時年十五歲,他此刻剛參加完朝廷高考回來。
商陸一下子撲到商榷的懷裏,他哭了,哭得很傷心。
他:“對不起,哥哥,陸落榜了。”
商榷:“不要難過,人生難免會有失敗的時候,我們還有機會重來的。”
可是他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商榷低三下四地攢錢,就是為了送他去高考,可是他卻失敗了。
他覺得對不起哥哥,他是一個沒用的人。
高考中了狀元的是縣太爺的兒子,此子平日裏恃強淩弱,毫無點墨,可是不知為何高考那日發揮異常驚奇,竟一舉奪魁,中了狀元。
縣太爺很是高興,因此大擺宴席,宴請鄉親父老做客。
商陸也去了,他為縣太爺的兒子驕傲,他們同窗幾年,雖不是交情很深,但是他很佩服縣太爺的兒子。
他一直以為縣太爺的兒子是一個胸無點墨的紈絝子弟,而事實證明縣太爺的兒子是絕世聰明的人,他一直在隱藏實力,為的就是在朝廷高考時一舉奪魁。
他和縣太爺的兒子聊了一會兒,縣太爺的兒子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商陸穿插於各色人之間,覺得很是無聊,於是他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清淨一下。
他陰差陽錯地走進縣府的花園裏,花園裏百花盛開,各色鮮豔的花映入眼簾,商陸覺得心情好多了。
他慢慢地走著,生怕走快一步錯過了花間美麗。
可是,他卻突然停下了,因為他聽見不遠處的假山背後有人在話。
他準備離開了,他不想打擾別人。
然而,他剛一轉身就聽見假山背後有人提到他的名字。
他奇怪極了。
他慢慢靠近假山,想聽個究竟。
“兒子,你不該和商陸那子走得太近的。”
“是的,爹,兒子知道,兒子隻不過是覺得調換了他的考卷心裏有點愧疚,安慰他一下罷了。”
“那就好!”
商陸的拳頭已經攥得緊緊的了,他以為是因為自己的沒用才會高考落榜的,沒想到是因為有人調換了自己的考卷。
他怒氣衝衝地看著從假山背後走出來的人。
是兩個人,縣太爺和他的兒子。
兩人看見了商陸,一臉驚訝,縣太爺的兒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卑鄙。”
商陸完就一拳朝縣太爺的兒子打去。
商陸並不會武功,而縣太爺的兒子可是習武之人。
商陸瞬間覺得頭昏眼花,然後就被人扔出了縣府門外。
他全身疼痛,臉上全是拳頭留下的痕跡。
他很難過,很難過。
這件事該不該讓哥哥知道呢?
不能讓哥哥知道。
他知道哥哥的脾氣,如果哥哥知道他受了欺負,就算是付出一切,哥哥都會幫他討回來。
可是商榷還是知道了,他還沒回到家的時候,商榷就知道了。
等到商陸回到家時,家裏已經空無一人。
他立刻就感到不妙,飛奔出去。
大擺宴席,原本是該熱鬧的場麵,然而此刻卻死氣沉沉,客人都散了,而縣府一家人卻被人砍殺在地上。
商榷手裏拿著刀,刀上鮮血在滴。
商陸跑了過來,他:“哥,你怎麼把他們殺了?”
商榷:“因為你是我的下,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夜,美麗的夜晚。
月亮高高懸掛,很圓很大。
商陸坐在屋頂泥黃的瓦片上,看著遠處的樹影婆娑,淚流滿麵。
他:“哥,曾經我是你的下,現在你是我的下,弟弟這就殺了莫狄和鬼帝,救你出來。”
他飛下屋簷,走進房間裏。
房間裏隻有楚風一人。
商陸:“我們該走了。”
“去哪?”楚風問。
“星辰山莊。”
隻有四個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是楚風卻知道這裏麵包含了商陸的堅定和不可改變的憤怒。
然而就在這時候,商陸的肩上竟出現了一隻鳥,是一隻白色的信鴿。
商陸拿出信鴿腳上的信,放飛了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