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煌話出，百靈身後的弟子紛紛怒視慕煌，隻差拔劍對戰了，慕煌卻淡然處之。
百靈瞪慕煌一眼，毫不掩藏，甚至拉高聲音道：“我是百年前的弟子，參加這樣的比試理所當然，而你們，都幾百年不回學院了，大長老還叫你們回來參加比試，誰想贏想瘋了你眼瞎看不出來嗎？”
百靈話出，方圓幾裏的人都有聽到，大長老的弟子紛紛怒視百靈，而眾人不免汗顏，這是有多不怕死啊，這種場合敢得罪大長老，要知大長老極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任掌院者。
聞言，耀陽和紅淚紛紛回頭。
看著百靈，紅淚眼眸複雜，耀陽眉心輕擰，下意識抬手就在百靈光潔的額頭一戳，“休得胡言，當真不怕死？”
這熟稔的動作一出，百靈和耀陽都有些愣怔，就連旁邊的慕幀和慕煌紫靈等人也是一愣。
百靈心頭一痛，過去，他們明明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可如今一個簡單不能再簡單的動作怎的就會生了這無限尷尬，良久，百靈瑉唇道：“我隻是實話實說。”
耀陽收手，微不可查的歎息一聲，溫聲道：“這裏不同獸山，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百靈突然嗤笑出聲：“這話是你說的啊，你說大長老是地頭蛇！”
耀陽溫和的眼裏換上深笑：“是我說的。”
沉默一下，百靈開口：“欠我的酒什麼時候還？”
耀陽顯然沒想到百靈會如此說，愣怔一下堅定道：“你想什麼時候還便什麼時候還。”
“今日這儀式結束後？”
耀陽點頭：“好！”
百靈唇角泛上笑，與耀陽生了嫌隙是她最不想見到的，拋開一切不說，他和她是最適合做朋友的，對人生都沒有太高的要求，喜歡談天說地，放任自流，是難得的臭味相投。
失了耀陽這個朋友，她會很不開心，既然不開心，又何必去計較那麼許多，人生嘛，得過且過！
這時，紫靈詫異道：“你們怎麼了？為什麼感覺如此陌生？百靈回來也不見耀陽去我那裏。”
耀陽不知如何回答，百靈想了想認真道：“耀陽不地道，他背後捅我暗刀。”
紫靈挑眉：“你胡說八道的本性又來了是吧？你說耀陽捅你暗刀？你怎麼不說我捅你暗刀呢？”
百靈悻悻，耀陽伸手揉亂百靈的發，眼底是深深的歉意：“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百靈眼角微潤，但嘴還是生硬：“知道了，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挖坑把你埋了！”有些東西或許說開了，比藏著掖著更舒坦，畢竟他們都不是心裏做事的人。
“嗯。”耀陽輕笑，笑顏暖暖。
這時，慕煌的玉笛終於插了進來：“嘖嘖，耀陽太子殿下，這當著數十萬人調情的滋味如何啊？”
百靈一手抱了赤炎劍在胸前，對慕煌一字一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嘿，你這張嘴！”耀陽玉笛又要探過來敲百靈，中間的慕幀一手攔下。
百靈對慕煌不屑的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