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男人,臭男人。
“要睡就你睡地上,要不是今天晚上隻能跟你將就著睡一晚,我才不會在這兒跟你死倔。”
丫的,搞得跟誰有多稀罕似的。
“你隨意,當然,你要是不怕明天他們找來。嗯,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睡一張床。”夏以爍拍了拍身旁的位子,說得漫不經心。
“你威脅我。”顧以念看著悠閑的夏以爍,咬牙切齒道。
跟他睡一床?做夢去吧!
算了算了,已經累了一天了,就算跟他繼續爭下去,說不定還是自己睡地鋪。她大度,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跟他一般見識。
有了這般的思想覺悟,顧以念從櫃櫥中抱來了兩床被子,鋪在地上,躺在上麵不一會兒就不省人事了。跟一個很不靠譜的人睡在一起,這澡,還是明天再說吧。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屋內,頻繁的敲門聲驚醒睡夢中的人兒。淩亂的被褥之下,一道小小的身影動了動,繼而,一顆腦袋緩緩地伸出被褥,迷蒙的睜開眼睛看著房門,而後抬起一隻手扶著腦袋,眼眸微眯,緩緩地看向窗戶;強烈的光線刺得她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窗邊的紗幔正緩緩隨風飄動。
她閉著眼睛,換了個姿勢,背對著強烈的光線,伴隨著早晨剛剛醒來的沙啞嘀咕了一句。“沒關窗戶。”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依舊繼續,顧以念眉心皺起,不甘願的拉了被子埋在頭上繼續睡著,哪知敲門聲如同催命符一般還在拚命的響著。
她很生氣,一把掀開被子,整個人坐了起來,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睡在的是床上;穿上鞋子之後,她怒氣洶湧的走到門口,語氣十分不爽的一頓吼。“敲什麼敲,一大早的煩不煩。”
“呃,那,那個顧小姐,前台有個人找你。”酒店的前台看著顧以念這麼大的火氣,著實嚇了一跳,就連說話,都有些不順暢。
“誰啊?”顧以念語氣還是有點兒衝,不過也在緩和下來了。她昨天剛回的國,今天就有人找,誰知道她回個國,家不讓回,住了酒店啊。
“說,說您過去就知道了。”
顧以念沒有說話,抬手撓著自己的頭發,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一會兒就下去。”
她砰的關上門,看了看床頭上的時間,心中頓時又是一陣奔潰;六點啊,這會兒才六點,誰這麼缺德!
心如死灰般的向著浴室走去,好好的清理清理自己,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缺德。然而打開門的瞬間,顧以念雙眸瞪大,口中抑製不住的發出一抹尖叫。
“啊!”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顧以念背對著他,整個人臉頰微紅,胸膛裏的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她不停的深呼吸,在心裏告訴自己要淡定。
沒出息,又不是沒見過,以前的那些素描裸體模特她又不是沒見過。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夏以爍見她的反應這麼激烈不禁調侃了一下。
“世麵?誰跟你說的看男人的裸體就是見世麵了。”真是臭不要臉!
如果真要算起來,她是看過不少了吧,無論是上課還是私底下,對於她這個資深的腐女而言,確確實實看過不少。
顧以念深呼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之後,猛地轉過身去,正麵直視著夏以爍的脖子以上,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洗好了,趕緊出去,我還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