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爍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對顧以念是有多遷就。也許小時候欺負她欺負的慣了,一同玩耍,彼此互懟,這種相處模式自從顧以念回國之後,越發的清晰。心底裏,記憶的深處,熟悉感被勾起。
也有可能是因為沒有人敢跟他正麵直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開心了,就是不開心,討厭了,就是討厭。
就像她一直在遵守著互不相幹的問題,剛剛說的話,也是撇的十分的幹淨,分得十分的清楚。
她把他推的太遠。
她回國不到幾天,反而是自己,好像對她越來越近,她依舊是走在自己的軌道上,而他似乎正在逐漸的偏航。
快速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夏以爍匆匆忙忙的下去。
林可正拿著文件遞給夏以爍,卻見他匆匆忙忙的離去,眉心一皺,趕緊跟了過去。他以為是言笑笑那邊又出了什麼情況,跟在夏以爍的身後,著急的詢問。
“老板,是言小姐那邊出什麼事了麼。”
這個點距離下班還有二十分鍾,老板通常都會工作到八九點才會回去,今天這般匆忙的離去,很有可能是言小姐那邊又出了什麼新的狀況。
林可提起言笑笑,夏以爍的腦子裏下意識的閃現出來顧以念並不喜歡別人在她麵前提起她,因此,他邊冷聲提醒道:“以後,別再以念的麵前提起言笑笑的任何事情。”
“還有,今天你不用跟著我。”
夏以爍走到電梯裏麵,林可駐足在電梯門外,看著電梯的門緩緩的關上。
顧以念將涼透的咖啡全部都喝下肚子裏,將充電器還給服務員之後,她出了門,就站在門口的屋簷下避雨。
不多時,一輛賓利停在咖啡廳前麵的路邊,從別人下來一個大著黑色雨傘的男人。
顧以念低著頭,沒有注意路邊的情況,身後的服務員正禮貌的歡迎她下次光臨,她回過頭報以禮貌一笑。
夏以爍看到屋簷下顧以念的身影,看著她跟服務員笑著,似乎說了什麼。
雨傘打在她的頭上,伸手拉著顧以念的胳膊,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裏,道:“走吧。”
“哦。”顧以念點頭,沒想到夏以爍這麼快就過來了。雖然,也就是對麵,隔了一條馬路而已。她看到夏以爍的手上纏著紗布,有些訝異的問道:“你受傷了?”
“不礙事。”
顧以念淡淡的點頭輕嗯,兩人一步一步向著車子而去,雨水順著雨傘滑落。
顧以念偷偷的打量著夏以爍,他的表情淡淡,就好像剛剛兩個人的吵架沒有發生過。她以為他見到自己的第一麵會是懟自己,但是沒有。
大部分的雨傘向顧以念那邊傾斜,水珠滴落在夏以爍另一邊的肩膀上,淋濕了他的衣服。
他將顧以念送上車,自己繞到另一邊坐下之後,冷清的表情才微微鬆了一下,口氣淡然道:“你那會說晚上搬到浮笙?”
“呃,對。”顧以念睜著大眼,眼珠子亂動,係著安全帶,時不時的看著夏以爍。
“東西在哪。”夏以爍看她係上了安全帶,發動著車子問道。
這幾天都忘記這件事情了,兩個人是肯定要住在一起的,但是這件事,他沒說,顧以念也沒做。自然而然的分居了兩個地方。
“呃,在我朋友的小公寓裏。”顧以念沒想到夏以爍會問的這麼自然。
其實搬過去是她的無奈之舉,當然了,如果不搬更好。但顧以念知道,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領證得事兒她是故意沒告訴他們的,這下子既然知道了,就躲不過家裏人的隨時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