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念推開門,夏以爍還在打著電話,她掛掉電話。關上手揣在兜裏。夏以爍回過頭,耳邊還貼著手機,顧以念衝著夏以爍比了一個手勢,告知他自己先走。
夏以爍低頭,對著手機那邊淡淡道:“早些睡吧,你姐姐還活著的話,她希望你好好的。”
電話那端說了什麼顧以念不知道。
這會兒外麵已經不下了,七點的天空是灰蒙蒙得,還未完全融入進黑夜裏,路兩旁的不等卻早早的亮了起來。
夏以爍掛上電話,小跑著追上顧以念,伸手拉著她的手腕,皺眉問道:“你去哪兒。”
手腕被人抓著,顧以念不得已轉過身麵對著夏以爍,她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盯著夏以爍。按理說,他壓根就不用追出來的。
“夏以爍,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顧以念問的直接,她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夏以爍得眼睛。
因為她實在想不出來,老哥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讓他這麼積極的問她去了哪裏,似乎每次的事情,他都會問。
老哥那邊,頂多讓他多多照顧自己,這個詢問去向,似乎在照顧之外了。
但要說喜歡吧,也不太可能啊。
他心底裏有人了,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可要說不喜歡,他又一反常態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否是喜歡自己了。
她是故意這麼問的。
果然,夏以爍聞言,頓時皺緊了眉心,臉上得表情十分的嫌棄,他的手也十分快速得鬆開,就像是避細菌一樣。
“自戀是種病,得治!”
他的舉動,顧以念早就預料到了,但做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挺無語的。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手腕,轉過頭就走。
還自戀是種病,得治?治你個大頭鬼啊治。
顧以念滿臉的不屑,走在小路上。
夏以爍也因為顧以念那麼一問,轉身就回了房間裏。喜歡她?可能麼。
顧以念趕到顏非墨的住處時,比預期的早了五分鍾。她白天有拜托過她幫自己調查一下莫歡的爺爺。他們是做新聞的,尤其是娛樂記者,查東西,問東西,那都是最在行的。
顏非墨從包裏拿出一疊文件,交到顧以念的手裏,而後道:“莫歡的家庭我們了解,他爺爺曾經救過那個人的命,所以,這次,很有可能是報恩吧。”
“她爺爺可不傻,應該白白送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顧以念看著對於莫歡爺爺的介紹,問道。
“對,這塊地是首當其衝。”
“我想未來的發展以及城市規劃,應該都是圍著這塊地的。”
“我們能想到的他們也能。”
顧以念掏出手機,拍了照片,全部都給她哥哥發了過去,並且,她打了備注。
正事幹完,自然避免不了要問顧以念其他的事情;她今天回來,就看見她的那間房門大開,裏麵的東西都還在,隻是她的衣服,平時穿的沒了。
“你真要搬過去?”
顏非墨再次詢問了一遍,打從心底裏,她是不願意的,但是又沒辦法。
“對啊,不然,我能怎麼辦。而且,我現在還是有求於人的,自然不能先跑了。”
顧以念身體向身後的沙發上躺去,舒服的歎喟一聲。
顏非墨剝著橘子皮,盤坐在沙發上,認真思考著,似乎,還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祈禱了。
她聳了聳肩膀,橘子皮扔向顧以念道:“鬱悶不。”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