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啊!”
短暫的沉默過後,夏以爍輕輕的勾唇淡笑著。他跟顧以念之間,說白了他們自己估計都是摸不著頭腦。莫名奇妙的吵架,莫名奇妙的離開。
準確的說,一切的開始,是從他有些衝動,睡了顧以念的那一晚開始,第二天顧以念就離開了,去了沭河,他不放心,追了過去。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好,後來他有應酬得那天晚上出去回來之後她就不對了,他不是沒有想過顧以念是看到他跟言笑笑在一起的,甚至可能是因為心裏的一絲在意,但結合之前她的表現,在意,吃醋一說似乎並不成立。
她對自己的存在似乎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當然,更多的是希望他不要給她戴綠帽子,特別是這種正大光明的戴。
他們兩個人之間算是隱婚,她怕傳出兩個結婚的消息之後,輿論的壓力壓在她的身上。她是一名老師,不管怎麼說,這對於她而言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提起顧以念,夏以爍的心底裏還是有些氣的,他已經被她踹下床兩次了,兩次了,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是多麼恥辱的一個存在。想起這個夏以爍就十分的鬱結。
“別騙我了。我問過老妹了,雖然她嘴巴上說著沒什麼,但以念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到底還是有些了解的,說吧,你們怎麼了。”
顧以念打著哈欠,神情十分專注的盯著夏以爍。嗯,他心底裏有的那個猜測,自然也要自己先看看是個什麼反應,彼此之間有個什麼大家也都是清楚的。
以念不會無緣無故的吵架,除非,夏以爍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又或者,她自己也有點喜歡上了夏以爍?
這個想法在顧逸的腦子裏盤旋不去,兩個人都互相喜歡,那是最好不過的啊,他也不用讓好友幫忙照顧,這完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顧啊。
“真沒怎麼。”夏以爍被故意緊逼著追問,心底裏下意識的抗拒。他頗為嫌棄的看著顧逸,而後道:“你爸他說,宜州的事情交給你了?”
“是啊。我這剛過來,前幾天去了別的地方。”顧逸的言下之意就是,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剛過來的。
意思很明確,夏以爍過來了,他明顯就是想要撂攤子給他,他坐等成功的果實就行了。
“……”夏以爍抽了抽嘴角,十分無語。他抬頭看了看屋外,然後起身道:“快點起來,我在客廳裏等你。”
等他看到顧以念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心底裏是啥感受。不過他昨晚能夠這麼心安理得的睡在大床上,讓人家一個女的睡在客廳,也算是一個,嗯,怎麼說呢,挺有‘風度’的一個了。
大廳裏,顏非墨成功的蒙混過關,心底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也幸虧,她是做狗仔的,不然,這心理防線,第一道就過不去。不過她過來其實也是沒有多大的事情,去挖底下的事兒也確實是真,唯一不同的是,是顧逸跑到沭河將她逼了過來。
這也是她看到顧以念的那一刻,心底裏的慌張。她並不是有意要隱瞞顧以念的,而是,某人的威逼利誘,讓她不能說。
“你等著,我哥等會兒出來的時候,我幫你揍他一頓。他自己跑去睡床,讓你睡沙發。”還能不能有點男人的紳士風度了,讓一個女孩子睡在大廳裏的沙發上,他一個大男人睡床,那還真是舒服哈。
顏非墨聽著顧以念說的話,一愣一愣的;敢情,人家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番理解,她說的那些被他老哥強製抓來當狗仔挖別人的底子什麼的,解釋她怎麼在這兒,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顏非墨傻了,隻好幹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