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瘋子,沒有理智可言的。對她充滿威脅的人或事,她總是會想著要毀掉,一如剛剛那個人說的那般,她是言笑笑要毀掉的人。
不過顧以念並不是很擔心,新加坡那邊不一定會及時播放今早的娛樂新聞,雖說微博一定會同步更新,現在也隻希望言笑笑不會看到,更不會上微博。
按理來說,她應該是沒有手機的。但上次跟去得醫院,顯然,言笑笑是區別對待的。這一點,還是另顧以念擔心。
她不怕言笑笑對她怎麼樣,她怕的是麻煩。越麻煩的事情越容易給生活帶來太多的困擾。
好在,夏以爍去了新加坡看望言笑笑,她應該是不會過來的;即便她真的犯病了,應當也不會記得她,更準確的來說,她怎麼回國?
發瘋的人知道怎麼回國麼,知道自己在哪兒麼?這樣一來,說不定剛剛打電話的這個人隻是在騙自己。可若是言笑笑還沒徹底發瘋,失去理智之前回了國,那就不一樣了。
她與她本就不對盤,之前言笑笑不知道她的樣子,但現在,顧以念也沒有把握,言笑笑把夏以爍看的很重,逆境中的人,往往都是會拚盡全力的。
一連串的思維在她腦子中閃現,來回交替著出現,即便她不怕,心裏卻也稍稍的有了防備。
這個世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什麼好人,當然,也不會無緣無故被人提醒小心別人。要麼,這個人帶有什麼目的順便提醒你,要麼,就是確有其事,其次,離間計。
她兩個都不信,從小生活在商場中的她早就知道那些爾虞我詐。
生活一如戰場,她隻能小心翼翼的,再加上,麻煩,她確實怕它來。
顧以念將衣服都塞在行李箱中,好在,夏以爍昨天拎過來之後並沒有拿走,否則,她就一個背包的行李,怎麼裝他的。
酒店樓下約好的出租車剛剛好就到,顏非墨幫顧以念把箱子放在後備箱內,而後道:“你是去問了他,他跟你說的他查到的?”
顏非墨的心中久久不能介懷,這件事,她越想越不對。
“也不全是吧,我是聽我哥說的,然而我就去謝他了,在然後他也沒說什麼。”顧以念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顏非墨聽到跟顧逸同樣也有關係,心裏又是一陣疑問。
到底是顧逸知道還是夏以爍知道,這下子有點難辦了。顧逸不太像,如果是他查到的話,他應該會查清楚之後再說的,而夏以爍,那個時候對顧以念也隻有友誼。
找了二十年,這麼巧以念回來了,人家就自己送上門來了,並且,還被夏以爍知道了,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而是確實離譜。
“師傅,高鐵站。”
站內,顏非墨拿著顧以念的身份證買票去了,候車大廳裏人很多,來來回回的全是人,廣播裏不時的播出哪趟列車檢票。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一條無名短信躍入眼前。
小心齊修傑。
什麼意思,讓她小心齊修傑做什麼,一會兒說言笑笑,一會兒是齊修傑,對方想幹什麼。
她抿著唇,給對方回了一個短信,她不清楚對方的舉動意圖,也不知道她想幹嘛,無緣無故收到這樣的短信,確實對她的心神造成了一定的混亂。
你是誰,你想幹嘛。
等候列車的座椅中,一個男人問道:“小姐,您讓她小心修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