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念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情況,蒙臉遮麵的,像是不敢見人,但是她的話已經讓她猜到她會說什麼了。所以她才匆匆的打斷她。
她還沒準備好要怎麼跟他說,說自己是他的姐姐,尤其是手機裏收到的那條短信,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她猶豫了,幾乎一瞬間打斷了這個女人的話,吸引著齊修傑的注意力,並且重新自我介紹了。
齊修傑笑了,他姐之前就跟他說過這個是他得繪畫老師了,剛剛她還幫著自己,他很感激,因此聽到她的自我介紹,他幾乎都是笑著的。
“顧老師好,我姐姐跟我說過。”
顧以念聞言,視線看向了那個女人,她跟他說過自己是她的老師?
“哦,那,我是怎麼在這裏的?你們把我弄過來的?”這個問題,不得不讓顧以念起疑,在她的記憶中,是從學校出來之後,被人帶走,至此之後,再次睜眼就是在這裏。
“這個……”齊修傑側過腦袋,低著頭看向他身旁的女人。他這遲疑的態度,顧以念當下看向他身旁的女人,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特別的奇怪,大晚上得戴著個帽子還戴著口罩,她在怕什麼。
“修傑,你去休息,明天跟你這位顧老師一起回學校去。”女人同樣看著顧以念,伸手推了推齊修傑的背。
“可是姐……”齊修傑不放心的看著顧以念,他姐的性格挺怪的,也不知道顧老師能不能習慣。
“聽話,回去休息。”她的心裏想著什麼,她心裏知道;到底還是一家人,心底裏還是會擔心。
“好吧。”
說不過,齊修傑隻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女人回到了屋裏搬來了兩個小板凳,放在堂屋的門口,昏暗的燈光下,女人指了指麵前的小板凳,自己坐在另一個上麵之後道:“坐下,談一談。”
顧以念眨著眼睛看著她,最終坐在麵前的小板凳上。女人自顧自的說著話,顧以念成了一個旁聽的觀眾。
“我那個時候受了很重的傷,匕首就差那麼幾毫米,就插在我的心髒上,如果沒有修傑,我也不會活到今天。我是被修傑發現的,他當時不到二十歲,也幸好是他,我才活了下來,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跟他們一起生活的。”
“後來聽到有人說修傑不是他們家的孩子,說他是撿來的,那個時候我是滿心好奇,卻又怕揭開他的傷口,結果有一次他跟我說,姐姐別管那些人說什麼,他們說的是對的,他就是一個被別人拋棄的孩子,這個無法更改,既然別人想說,嘴又長在他們身上,堵是永遠都堵不上的。”
“我那個時候對他很心疼,傷好了之後我就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照看著,後來得這些年,我總是會回來看看他,看看他過得好不好。我當時也有想過,為什麼他的父母要拋棄他。”
“他走丟的時候是四歲,那個時候你們記憶現在都應該已經模糊了吧。”
聽著她的話,顧以念承認,自己的心裏很愧疚,同時對他充滿著歉意。除了這些,她更在意的是這個姐姐,是怎麼找到她的。
四歲的這個年齡,隻要當時知道修傑是被帶回來的都是知道的,這個她倒是沒有別的想法。
“你怎麼找到我的。”顧以念現在不在去想這個女人是如何把她弄過來的,她是不會說的。既然如此,隻要知道她用了法子把她帶過來她心裏有所警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