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念的咖啡跟甜點上來了,打斷了她繼續偷聽的進展。她衝著服務員他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表示謝謝,一邊吃著一邊聽著。
那邊小聲的說了什麼顧以念沒聽到,本想著貼近木板聽的更貼切一點,誰知還是什麼都聽不到,突然來的沉默讓顧以念心底裏不太安心,她試著抬起頭,伸著脖子去聽,哪知姚夢怡跟莫歡兩個人突然站了起來,拿著勺子挖著蛋糕的顧以念心裏突然一抖,人也不敢隨意的亂動著。
大概做賊心虛的人都有著這種感覺,生怕被人發覺。她輕輕的低下頭怕莫歡跟姚夢怡看到自己,默默地吃著麵前的蛋糕,喝著咖啡。等那兩個人離開之後,顧以念才抬起頭,望著已經出去的兩個人,一口一口的吃著蛋糕,心底裏猜測著。
許久不見的姚夢怡找到了莫歡兩個人還在商討著一個貌似是自己的人,她想了想,越發覺得那個人會是自己。她快速的把麵前的蛋糕吃完,咖啡喝完,付了錢之後站在路邊打了一輛的士,去往顏非墨住的地方。
許久沒有回來的顏非墨突然回來了,這讓顧以念心底裏有了可以說話的人,她把洗衣液遞給給她開門的顏非墨,到了屋裏坐下之後,便直接說了她在咖啡廳裏聽到的事情。
顏非墨拿過洗衣液,倒入洗衣機裏,聽著顧以念說的話,猜測道:“這樣吧,晚上我替你過去看看。”
“那不行,萬一她們真的要做什麼,你替我去了,那不是害了你。”顧以念脫掉鞋子,盤著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的懷中,抱著一個抱枕,下巴擱在上麵,撇著嘴巴,滿臉愁容。
她現在可以愈發的肯定,莫歡是幫誰給她傳話的,就是許久未見的姚夢怡。在她看來,姚夢怡想要針對的是言笑笑,所以才會找她幫忙以及合作,而如今言笑笑死了,她幹嘛還需要找人來告知自己晚上過去,她又有什麼話要跟她說。
兩個不認識,並且不熟悉的人,在顧以念看來,也沒什麼需要大晚上的讓人過去談話的必要。
“你傻啊,我還能真的去不成。你都聽到了他們再說什麼了,我怎麼可能真的過去。”顏非墨將洗衣機弄好,走了過來,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鄙夷的目光看著顧以念道。
什麼都聽到了,難不成還真的要跑過去。她們要找的是顧以念,想要談話的對象也是顧以念,她顏非墨,無非就是吃完飯到公園裏走一走,消消食的人而已,也正好過去探探,這個姚夢怡想要幹嘛不是。
“她們要找的是你,又不是我。我過去了之後,一來也能知道她們想幹嘛,二來,你也不耽誤在家洗衣做飯啥的。正好我也沒事,不就是到處溜達溜達而已嘛。”
顏非墨歎息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顧以念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大概,全都是一團漿糊吧。
“哦,知道了。”顧以念有些訕訕然的點了點頭。顏非墨的意思她聽懂了,也正因為聽懂了,才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遲鈍。
好吧,遲鈍就遲鈍了吧,反正晚上的時候,她就正常的回家,也不會去那什麼公園赴約去。非墨有著這麼多年坐著狗仔的潛質,她的隱匿啥的不用質疑。
陸蕭本來是來找顏非墨的,卻發現顧以念從樓裏出來,他也就在一旁沒有出現,想著等她走遠了,他在上去。然而顧以念的身後,有人跟蹤她,陸蕭動了動眼睛,發動著車子開到了顧以念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