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葉文添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
某日葉秋聽到他爹突然說了句,“爹可能要沒錢了。”葉秋就猜到那主薄已經把她爹逼到盡頭了。
這個榆木腦袋般的秀才似不太喜歡在背後說人話,尤其是跟女兒說時,全程都有點不好意思,關鍵是還說的不清不楚。
葉秋偷偷打了好幾個哈欠,總算聽明白了,總結出一句話,他爹蠢的已無可救藥。
從那位主薄到來之際,葉文添就犯了好幾次錯,比如東西拿錯,文書丟失,辦事不及。
每一個都是小事,湊巧的是每次犯錯都被縣令劉文洪給看個正著。
葉秋記的清楚,前些天葉文添心情不悅時曾說過,去縣衙做事後,除了上次的賬本不知道怎麼弄的不對,幾乎沒有出錯。
偏偏那個主薄來了就一錯再錯。
這會葉文添還在一個勁的說自己太笨,反應不快,似乎壓根沒有想過被人算計。
葉秋故意問了句那主薄如何,結果他爹皺眉了半天說了三字,“挺好的。”
這個好的原因在於,每次犯了錯,主薄都告訴他不用著急慢慢來,會幫著給大人說好話。
葉秋聽的連連搖頭。
幸好是在縣裏,這要是當官了,她爹分分鍾被人弄死,不帶轉折的。
這一晚葉文添整夜沒睡著,翻來覆去,偷偷歎了好幾次氣,因為也知道,明天去縣裏隻怕縣令就要找他說讓他離開的事了。
因為平時跟縣裏的其他人相處不錯,是別人偷偷告訴他的。
葉秋本想晚上偷偷進空間寫點故事,也隻能作罷。
第二天,天還沒亮葉文添就起來熱飯,葉秋假裝被吵醒換上了上次買的衣服。
第一次穿的時候她告訴葉文添是朱大夫看她可憐送給她的,他連懷疑都沒有,就信了。
有時候想想,她爹笨點未嚐不好,至少她挺輕鬆。
“爹,今天帶阿秋去縣裏吧,阿秋好久沒去了。”
葉文添本想說自己也要沒事做了,轉念一想,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去縣裏,便答應了。
卯時中,父女倆已經往縣裏走去,到達縣衙正好趕上葉文添工作時間。
葉文添帶葉秋到上次休息的房間,交代她不要亂跑便去大堂,聽說今天有兩人打架,一早就鬧到縣裏,葉文添要去記錄說辭。
葉秋等她爹一走,就悄悄在縣衙裏晃悠起來。
本來是想找那主薄住的地方,結果運氣不錯,沒走多久,房間沒看到,倒是看到上次跟那主薄一塊商量對付葉文添的小書童。
年齡看著不大,可說話可看出心思極壞,此時正賊頭賊腦的看著四周,明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看到沒人,小書童跑到院子一棵樹下埋了什麼。
葉秋一直等到他走才過去把東西挖了出去,卻發現是支被素布包裹的珠釵,看起來還很精致,應該值點錢,也不知道是誰的。
直到她在布裏看到一張紙,一眼認出上麵的字是她爹的字跡,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