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不同,還是要看醫術的,就是不知道小姑娘幾斤幾兩了,高正麟竟有些想看看小姑娘怎麼應對。
葉秋感覺到高正麟的打量卻並不在意,而是認真檢查起對方的傷口。
很平整的切口,可見這一刀挺利索的。
雖然傷口表麵有些難看,明顯沒有愈合不說已經發炎潰爛,但是這條斷腿仍是好的。
她還是喜歡一下子處理的幹淨利落,不過這麼一來對方可能要疼點了。
劉順和高正麟隻瞧見小姑娘看了不到一會便是起身站直,正想問著結果,就聽那聲音道,“雖然有辦法緩解點疼痛,但這爛肉還是要割掉,能忍疼嗎?”
說完才意識到這兩次幫人的大動作都是先問這句話,想想還挺有意思。
她看著對方等著回答,卻聽高正麟道,“再疼不過是刀割肉的一下,這腿反複了這麼久,要是能治好,別說是疼,就是再這麼來一刀我也願意。”
沒人知道他從軍營回來後遭受了什麼,有時候他甚至想直接了斷了這條命,可他不甘,他還有未完成的心願。
劉順卻直接道,“有把握嗎?”
葉秋點頭,“不需要把握,這也不是什麼病,就向叔叔所言,就是刀割肉,不過是多割幾刀,說不定還要燙一下。”
劉順和高正麟,“…”聽著不太靠譜的感覺。
葉秋覺得解釋跟不解釋都是一個效果,兩人是不會相信的。換做是她,估計也不會信任一個小屁孩。
為此她征求了病人的同意,讓劉順把她交代的東西拿出來,在兩人懷疑的眼神下做起了準備工作。
毫針烈酒、油燈,一盆炭火和兩把匕首擺在跟前時,就是膽大的高正麟都提起了心。
小姑娘看起來就跟那放東西的桌子差不多高,眼下一本正經的忙碌,還別說也有那麼幾分模樣,但是這事放在誰身上不緊張?
劉順主動要求幫忙,被葉秋指使著去倒了杯水,跟著兩人瞧見葉秋往水裏倒了一種粉紅色的粉末,乍一看跟毒藥似的東西,攪拌好讓高正麟喝下。
“高叔叔。”她剛剛知道對方的姓名,看高正麟遲疑沒動,才道,“不是毒藥。”
這麼一說心裏都有這個懷疑的兩人尷尬的不行。
葉秋腦袋裹得嚴嚴實實,別人也看不見她的表情,隻瞧見小姑娘的眼睛裏亮亮的,總感覺有些詭異。
水喝下去沒多久高正麟就感覺頭有點暈,他想說話,卻發現看人的時候都有了重影,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劉順聽聞這是正常反應時,心裏仍有些忐忑,他幫著忙前忙後,最後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便不放心的站在旁邊看著,心裏都有種衝動,要不找個大夫來準備著?
想法剛過,就瞧見葉秋將匕首用烈酒衝後架在了油燈上,幾乎瞬間,火光閃過,驚的劉順都猛地後退一下,卻見葉秋紋絲不動。就在劉順沒反應過來時,葉秋突然用匕首在高正麟的斷腿上來了這麼一下……
“嘔…”劉順雙目一瞪,直接扭頭跑到屋外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