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笑道,“那是因為我聽到了。”
這次在場的人幾乎都好奇的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姑娘,對她的話充滿好奇。
“我隨師傅學了多年的醫術,這方麵還算頗有成。剛剛過來我便聽到棺木有孩子的哭聲,隻是那哭聲微弱,像是生了病,跟著又聽到焚燒還有引起恐慌等字,猜測這病怕是有什麼來頭。最重要的是…我看人一向準,大人不像是做壞事的人。”
前麵的話倒是有理可尋,聽到後麵郭懷仁表情一頓,想不到這姑娘竟這麼會,那是在故意捧他吧。
郭懷仁不是什麼隨便被糊弄的人,他麵上看不出喜怒,隻道,“你單憑哭聲就能聽出孩子病了?”
葉秋點頭,“如果讓我看看,或許知道是什麼病。”
“大人,棺木已蓋切勿打開呀,這病仵作和找來的大夫都沒法治,如若打開再傳了出去,咱們河口縣人怕是要遭受大劫了。”
這聲音是之前催促趕緊焚燒之人,這會更是破口婆心的提醒著。葉秋看去,那人穿的明顯比衙役要好,能一起辦事,想必也是衙門之人。
郭懷仁再次猶豫起來,他看向葉秋,“姑娘,今晚的事情你就當沒看到,本官也信你不會亂。這棺木裏裝的是一對母子,不久前染了重病,如今孩子她娘已然身死,孩子和家裏的活物全部得了相同的怪病,本官詢問多名大夫,得知乃是鼠疫之病,不久前其婦人家人已燒了房屋,而今由本官帶人焚燒屍體,隻可憐那孩子,不過五歲之齡,剛剛以為死去這才帶著一同過來,未曾想還活著,本官不能直接害人性命。”
郭懷仁心知防火焚燒乃是下作之事,但更知道這鼠疫若是傳開,怕是死的就不止一兩人,也是得知母子二人皆死,這才點頭,如今倒是越想越覺得不妥。
“大人,大夫先前便看過,孩子即便未死,怕也是彌留之時,這樣拖著就怕病情傳開。”
衙役們聞言更是膽怯,皆是看向郭懷仁。
郭懷仁皺眉,“孩子既是沒死,本官就不能放火燒之,先等等看吧。”
“大人…”
“大人,能否開棺讓民女看看,這棺木乃是不透風的材質,若是真這樣等,那孩子就算不是病重也要被活活憋死,這麼做跟直接燒死也沒什麼不同。”
“大膽,不過區區一個鄉野村人,竟如此造謠,大人這麼做也是為了河口縣上萬人口著想,豈容你胡言亂語。”
“你才是大膽吧,我跟大人話,也輪不到你插嘴吧。從剛剛來我就發現,先生你似乎急於燒死這母子二人,莫非是別有用心?”
“你…大人莫聽她心口開河,我乃府衙師爺,跟大人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二心,如今也是為了大人和河口縣百姓著想,這毛頭丫頭竟如此搬弄是非,怕是不好放她走,不然定會將此事傳的人盡皆知。”
“你先住嘴。”豈料郭懷仁卻是皺眉低喝,改看葉秋,“你不怕靠近棺木,被傳染此病嗎?”
“大人放心,這鼠疫哪有這麼容易得,就怕鼠疫是假,陰謀是真。”葉秋似笑非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