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驚的還是在場的眾人。
除了師爺額頭有冷汗冒出,其他人皆是吃驚的看著棺木。
也許是葉秋大膽的跟孩子接觸的動作讓他們相信,這會俱是緩慢靠近,心裏複雜無比。
而這些話聽到郭懷仁耳裏,卻是聽出了好些暗藏玄機的話。
看葉秋的眼神更是一個深沉和複雜。
她這是在提醒自己,縣裏的大夫不可信麼?而且她這麼篤定的出來,就不怕是自己診斷錯誤。
可看姑娘淡然無懼的樣子,郭懷仁卻感覺她不是在撒謊。
“哦,對了。”葉秋又想起什麼,補充道,“句不太恭敬的話,大人身邊這位師爺,一開始催促焚屍,又極力阻攔開棺,跟著屢次針對於我,剛剛又時而麵露古怪之色,建議大人關押調查,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從自己過來,這位師爺的心跳就開始加速,到他殺之時,那渾身的鮮血都快沸騰起來。
這些年幾乎了解血液變動規律的葉秋幾乎瞬間感覺到對方的緊張之態。
如果不是跟他有關,他緊張個什麼。
“大人不要,屬下跟了大人少有十年之久,是什麼人大人最為清楚,這姑娘的話分明是有意針對屬下,希望大人不要被她懵逼,屬下絕…”
他還沒完,葉秋就‘嘖嘖’出聲,“難怪這麼囂張,原來跟了大人十年之久。不過即便是十年,也終究隻是師爺,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教大人做事吧,師爺怕是作威作福久了,惦記了不該惦記的東西,這還真是可怕呀。”
她搖頭晃腦話的樣子著實滑稽,但是出口的話卻讓眾人屏住呼吸。
衙役們神色古怪的看著葉秋,似想什麼,卻又一個個沉默不語。
郭懷仁哪裏感覺不到什麼,他平時公事繁忙,府衙事多半交給師爺處理,被葉秋這麼一,倒也回憶了什麼事,麵色也帶著凝重。
“葉姑娘的話本官記下了,不過辦案需講究證據,這件事本官會下令嚴查,盡快給個結果,不知葉姑娘會在河口縣逗留多久?”
“大概三日左右。”葉秋知道對方的意思,主動道,“民女跟家人住在縣裏靠河沿的客棧,大人有需要可以隨時去找民女,不過三日之後民女便要回去了。”
郭懷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本官知曉了,色也不早了,葉姑娘先回去休息吧。”
“大人,這於理不合,不能單憑她一張嘴便判斷這不是鼠疫,萬一…”師爺正為郭懷仁沒聽一個姑娘的話抓自己而內心得意,這會見放對方走,哪裏甘心。
“行了,這件事本官自有定斷,你不必多言。”
衙役們這會也問道,“大人,那這棺木和孩子?”
郭懷仁看了一眼,吩咐道,“棺木和孩子都帶會縣衙。你們找上一人去鄰縣尋上幾位大夫,動作越快越好。”
師爺便道,“不如屬下去找…”
“師爺就留在衙內陪本官斷案,這件事太過蹊蹺,本官一人怕是不好處理,需得師爺幫扶才校”
他語氣跟平時一樣,師爺壓根沒聽出別的意思,心裏有些得意又有些緊張,到底是點了頭。
葉秋卻注意到那師爺看著某個衙役做了些動作,但她隻裝作沒看到。
郭懷仁絕對不是表麵看的這麼笨,這件事他心裏已經有譜了,後麵就不用她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