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心道,何止是等著,簡直是望眼欲穿。
便道,“爹還好,他傷口沒好不得走動,今一都在家裏看書。”
這話聽得江振鴻欣慰的點點頭,“他倒是個知道努力的,不愧老夫教了他這麼久。”
“了這麼多了,我爹的成績到底如何,通過了嗎?”葉秋追問。
江振鴻看了她一眼,本想賣下關子,忽的抬眼看到院子的樹,不知想到什麼,直接道,“文添這次沒有讓人失望,雖然隔了多年,但還是通過了,算不得太好,我對他也沒有太大把握。”
罷看向葉秋卻見她毫無反應,江振鴻反倒是站不住了,“你不高興?”
葉秋不是不高興,而是沒聽懂。
問道,“所以是可以繼續參加科考的意思?”
聽到這種傻問題的江振鴻看了她好幾眼,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竟也耐心解釋起來,“文添參加的是漳州的府試,通過才能參加下月的鄉試,若鄉試要是過了,文添就能稱的一聲老爺了,再往上就是會試…這殿試我便不想了,看文添的造化吧。”
葉秋這才聽明白,往後的考試過程她以前也關注過一些也知道越往上越難。
就是太難了,江振鴻這種對自己學生極有信心的人都不敢去想。
試想也是,這最厲害的狀元可是要麵聖的,一輩子在鄉縣裏的人哪裏敢想的那麼遠,那對普通人而言便是無上的殊榮了。
葉秋聽得若有所思,半響她想起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江夫子,我爹自考試回來後就一直麵帶憂色,我猜他是因為瞞著我的事而心裏愧疚。這次葉家人過來撒潑,他畢竟為我受了重傷,所以我想夫子去告知他結果時順便解了他這個憂慮。”
“你倒是個話算話的,確定要這麼做嗎?”
葉秋點頭,“我既過他通過就支持,那便要話算話。屆時夫子看什麼方便怎麼,最好讓我爹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江振鴻聞言盯著葉秋看了好幾眼,“其實,之前你的話老夫也想過,你的並無道理,是我想法過於迂腐。好在文添考過了,你能想開也好。”
這有什麼想不想得開,葉秋當初都沒有拘束過葉文添,隻是他太沒有想法所以才給他一些禁製。
如果他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就好了,或許他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嗯,那就麻煩夫子你了。”
她話比以前客氣不少,江振鴻反而有點不習慣,揮揮手表示知道了。
葉秋原路返回,溜回家的時候看了眼外麵,她爹果然還在望眼欲穿的看著,不免搖頭失笑。
差不多快黑的時候,門口傳來動靜,隱約聽到江振鴻的聲音,葉秋便是房間聽著。
她爹的聲音明顯格外激動,不知道兩人了什麼,葉文添極為高興,隻是最後卻徒然安靜下來。
葉秋察覺到看來她房間這邊的眼神便知江振鴻了跟自己約定的話。
幹脆裝作不知再房間寫起了話本,馬上就到了交稿的時間,她還沒怎麼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