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看了他一眼,見他沒吭聲也沒生氣,幹脆大膽起來,“如果疼你也得忍著,這毒粉具體什麼毒我隻知道大概,這兩種藥是我平時做來解百毒的,正常情況下是沒事的,但是這傷在臉上肯定會受罪一些。”
“恩。”他低低應了聲。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配合的話的葉秋,看著那當真老實不動,任由自己蹉跎的人,莫名有點不忍心了。
明明之前眼神還那麼狠,這會在她跟前裝可憐,這是知道她有時候心軟故意做給她的吧。
但動作還是不由放輕了些。
葉秋經常做這些事自然比殷稷要熟練,她飛快的把藥膏和藥粉均勻塗完,原本想纏紗布的,後來一想,這位大概是不會允許臉上被包成木乃伊。
她想了想道,“麵具先別戴了,回去後找個紗帽戴上,我猜臉上的紅印要留幾,你做好心理準備。”
“好。”殷稷道。
好像葉秋交代什麼什麼,跟前的人都會老實答應,連句疑問和否決都沒有,配合的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最後葉秋起身,“能的都了,我該走了。”
然而她剛剛起身,放在身側的手忽的被抓住,她反射性的甩開,隨後意識到反應太大,又放鬆情緒,“有事?”
殷稷沒有忽略她剛剛那一瞬間看來的警惕和防備,心裏不免有些沉沉的。
果然這樣嗎,即便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開始這般對待他。
別人如何他不在意,但是她不同,殷稷不想從這張臉上看到任何對他不喜歡的情緒。
若是以前,他完全可以用強硬的手段,但是麵對她,殷稷無計可施。
“我不會對你怎樣,你不用怕我。”
葉秋眼角微跳,跳躍燭火下,男人有些泛紅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無奈,往深處看,那黑眸之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委屈,包括那聲音都有種不出的難過。
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吧。
即便自己救了他一次,但也收了足夠的振奮。
人家是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而她隻有一個稍有姿色的村姑,充其量就會個醫術,怎麼可能讓對方對自己特別。
她心想莫非是對方重情義,所以對她例外。
即便如此葉秋也不會真的把自己當什麼。
來京城就是為了走一圈看看的,等她爹考完試,她就回去了,沒有任何別的心思。
即便有,那心思也是針對這大夏國土,她唯一的願望大概就是有時間把大夏走上一圈,聽起來不難,但是又有點難。
“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太晚了。”葉秋跟以前一樣,盡量讓自己語氣變得隨意。
但是對上那雙仿若看透一切的眼神,難免有些心思泛泛。
她旋即衝他點頭,也沒多便從那已經被破壞的大門走出。
然而在走了一陣後她發現對方似乎跟了過來。
葉秋假裝不知一直往前走,對方也一直跟著,直到她到了李德住處,回頭看去一眼。
男饒身影還在遠處站立著,似在注視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