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腳下一頓,該不會是因為她吧?
隻是葉文添知道的不多,他又膽小沒怎麼打聽,隻是聽宮人這麼說,壓根不知道什麼事,更不知道最近宮外流傳的那些閑言碎語。
倒是進了屋問了句,“王公子還未回來嗎?”
回來?說的倒像是回家一樣,儼然當成一家人了。
葉秋也不知道她爹是怎麼分辨人的,殷稷這般的人,不認識的人看了怕是覺得對方不好相處也不簡單,聰明點的不會隨便跟著接觸,偏偏葉文添覺得對方穩重踏實。
上次說起這兩個形容詞時葉秋一度以為是自己的幻聽。
殷稷穩重踏實?他從哪看出來的?
似乎上次兩人又喝了一次酒後,葉文添就跟被人收買似的。
“估計還在當值,爹你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進宮呢。”葉秋道。
葉文添就怕進宮出錯,現在不用葉秋提醒也是早睡早起,連看書的習慣都給暫時停了下來,就想早點把小皇帝教會,早日出宮。
葉文添進屋不久,葉秋就搬來凳子坐在了院子裏等著。
……
皇宮內殿,房間裏跪了幾人。
他們就是聚集一塊‘狀告’殷稷的人。
其實說狀況隻是宮人揣測,即便殷稷最近沒有過多插手國事,他的存在早已在百官心裏根深蒂固,哪裏敢直接跟他叫板。
過來無非是訴說委屈。
顧侯爺聲稱殷稷派人打了他兒子不說,還重傷至不能人道,他不說找殷稷的事情,就想讓他把打人之人交出來,卻被殷稷屢屢阻攔。
一起來的還有狀元曹正,他是作為證人一同進宮。
小皇帝年幼但也見過這些架勢,稚嫩的聲音帶著為難,“還是先聽聽王叔怎麼說吧。”
這話說出來眾人也不意外,這小皇帝也知道殷稷不好得罪,聰明把球給拋了出去。
於是看著旁邊。
殷稷一直沒有出聲,在場的也就他坐在那,姿態懶散,表情一直沒有什麼變化。
直到小皇帝出聲,他才眼尾挑起,眸中帶著淡淡閑適,聲線慵懶,“本王倒是不知道有人能將謊言說的如此好聽。”
“殷稷,你說本候在撒謊?”顧侯爺頓時生火,“宮裏的太醫都去看了,說是明朗被重傷成疾,這我還能隨便說不成?”
“顧侯爺在京城這麼久,難道也跟這些反賊一樣覺得我殷稷會無緣無故讓人動手?”剛剛看著溫聲淡意的殷稷此時卻長眸微眯,語氣危險,“顧明朗三番五次在京城亂來,本王念在他是顧家血脈一直不加幹預,如果不是他不知好歹對本王的未來王妃動手動腳,如何能有如此下場?這次是不能人道,再有下次,本王就保證斷的是他的子孫根還是腦袋了。”
殷稷聲音犀利,那話儼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顧侯爺難以置信看他,“殷稷,你…”
“顧侯爺怕是又想說沒有你哪有我殷稷的今天吧?這話本王已然聽累了煩了,如果侯爺想要追究,本王也就不必顧念情分將這些年收集的證據昭告天下,就是不知道一個侯府和一個侯爺之子哪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