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心血來潮便會畫上一副,給像鴨子的仙鶴畫上伴侶,給天池的錦鯉添上雙足,給其他人的生日賀禮也多是自己創作的畫作,這裱畫的工作就落在了夜殤的肩膀上,還記得師兄歎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重任在肩,加油。”這也是日複一日的堅持,讓桃妖的畫技術有了質的飛躍。
那日見到桃妖筆走遊龍,畫如天成,也驚了夜殤一下,不過看到畫品顏色跳脫,與眾不同倒是給了夜殤一份熟悉的感覺。
三人來到書房,白檀去庫房領出了一堆能用的,不能用的,用的上的,和用不上的物品。堆起來桌子上已經沒了空地,桃妖看著進進出出的白檀,每次手裏都捧著一堆東西,桃妖拿起一個木鋸,疑惑的問:“白檀,這用的到嗎,你就拿。”
白檀氣喘籲籲的說:“庫房的管事說這些就是裱畫用的工具。沒完呢,還有呢,主子你先想著怎麼開始。”
桃妖裝模作樣的咳咳兩聲,又圍著桌子繞了兩圈,時不時的拿起這個看看,撿起那個摸摸,卻始終是一臉茫然。
夜殤看著桃妖逞強的樣子,於是開口漫不經心的說:“裱畫工序繁複,為的是裝潢字畫,讓其美觀耐久。其中需要經調漿、托背、上牆、加條、裱綾、上軸、加簽等數十道工序。”
桃妖點點頭接嗆說:“沒錯,就是這麼複雜,需要數十道工序,白檀你清楚了嗎?你看這第一步就是,就是先空出一塊地方來,把我的畫放好,放齊整。”說著將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放到地上,把桌子空出來,把畫整整齊齊的放在桌子中間。
白檀看著這一波操作嗬嗬嗬笑著說:“主子,你早說,我給您放地上不就行了。”桃妖為了找回自己的場子說:“笑什麼,嚴肅點,裱我的畫可是一件神聖莊嚴的事。”白檀捂住嘴乖巧的回答:“是,主子。”
桃妖悄悄看著夜殤,用眼神示意他要做些什麼以保住自己的場子,夜殤心領神會說:“裱畫,又稱裱褙,即用紙或絲織品做襯托,凡裱褙必兩層,書畫等正麵向外者,謂之裱;以無染素紙襯托其背者,稱為褙。”
桃妖點著頭說:“沒錯,我的畫就要用最好的絲綢,緞綾來裝裱,白檀你去給我去庫房拿最好的。”白檀答應著就要向外邊走去。夜殤叫住了她說:“絹用蘇絹,綾用杭綾。”
桃妖說:“沒錯,白檀你快去拿吧。”白檀出去後,夜殤看著桃妖說:“妖兒,你其實根本不會裱畫吧,再說這種事情不是你看模仿就可以做到的,還是我幫你弄吧,反正以前你的畫都是我裱的。”
桃妖迫不及待的點點頭,看著白檀要走進來,立刻開口說:“好,既然你說你會了,那就你來吧,我在旁指導你。”說著馬上離桌子遠遠的,站在了一旁。
夜殤便站到了桌子旁邊,開始裱畫,將桃妖的話貼在木板上,刷上水說:“這就是托底。”夜殤一邊做還不忘一邊給桃妖講自己在幹什麼,良久以後,這一連串複雜繁瑣的的動作,用到的如此之多的工具讓桃妖看的是眼花繚亂,一開始桃妖還聽的津津有味,不時的問夜殤,這是什麼,怎麼個用法,那是什麼的,但是沒過一會桃妖便開始走神,便開始找借口出了書房去外麵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