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走到了車後座那邊,敲了敲車窗。

時禦看到時雪姨,才開了鎖,把車窗搖了下來,抬眸看著雪姨。

“已經沒事,先進屋再。”雪姨淡淡地道,眼角餘光瞄了宋樂兒一眼,她看起來很鎮定。

“下車吧。”時禦扣著宋樂兒的手,臉上是從容不逼的表情,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宋樂兒下意識的看了看外麵,見保鏢們的表情嚴肅了那麼多,也跟著緊張了幾分。

幸好身邊有時禦在,給予了她最多的勇氣,最大的安全感。

時禦自己先下車,鷹隼般銳利的眸光掃視了四周一遍,覺得沒有危險才讓宋樂兒下車。

他的身周有好些保鏢保護著,可他還是把自己的危險警報調到了最高。

自己的女人,作為男朋友,不主動保護起來,也不像話啊。

午飯做好,克萊爾就聽到了汽車的聲音,應該是二叔到了。

“二爺,裏麵請,克萊爾少爺正在等你……”

傭人的話還沒完,司徒建業就著急的打斷了。“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克萊爾抬起頭來,看到司徒建業三步並作兩步的往裏走,神色有些焦急。

看到他時,露出了一絲笑意,徑直走了過來,人還沒坐下,抓這他的胳膊追問。“克萊爾,他呢,他呢?”

一開始,克萊爾沒反應過來司徒建業的是誰,對上他那閃爍著興奮光芒的眸子,才明白過來。

“二叔,你先坐下來吃飯吧。”克萊爾的唇角往一邊斜了一下,拉著司徒建業,讓他坐下。

司徒建業根本就坐不住,更沒有心思吃飯。

“你快點告訴二叔,你發過來的報告,確定沒有錯?”

克萊爾下了餐具,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年過六十的二叔,還像個毛頭子一樣毛躁不安,真是稀奇。

過去二十多年來,司徒建業一直給他的感覺都是沉穩寡言的,就算是遇到再大的事情,表情和情緒都是波瀾不驚,哪裏會是現在這樣。

“看來,不告訴你,你是吃不下東西了。”克萊爾笑著調侃。

“那就快吧。你也知道,二叔大半輩子都是一個人,這件事對我來,十分重要。”司徒建業在侄子麵前,也沒有避諱,反正這件事,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得最清楚的。

克萊爾全程參與了,也知道司徒建業這輩子恐怕就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他隻能是滿足他了,道。“報告不會有錯的,醫療團隊是反複做比對的。而且,dna樣本也搜集了兩次,增加準確率。每次比對的結果都是父子關係。二叔,不管怎樣,還是要恭喜你。”

“太好了!”司徒建業得到了克萊爾的確定,高興得站了起來,臉色滿是喜悅的表情,人還在客廳裏走了幾圈,激動的情緒才稍稍壓抑住。

他重新坐了下來,心急的道。“把他叫來,我想親眼看看他,跟他幾句話。”

司徒建業的他,就是指已經確定了是他親生兒子的時英傑。

當年,他與時英傑的母親趙芝玲分手之前,兩人的確在法國同居過一段長時間。

後來趙芝玲的父親,她已經在法國畢業那麼久了,必須要回國了。

趙芝玲以為是父母想她,沒多想,就買機票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