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禦猜測得不錯,黑蠍子確實把司徒建業當成了最大的敵人,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臨終之前,他把幫會老大的信物傳給了自己17歲的兒子,他以後是老大,但要為自己報仇。
蠍子點頭,然後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咽下了人生最後一口氣,與世長辭。
親生父親被殺,隻有17歲的少年內心充滿了仇恨,恨不得把司徒建業挫骨揚灰。
與冥魂的仇恨,這麼結下了。
另一邊
時禦的手下把受傷的司徒建業帶走了,押回了他們在波哥大的總部。
囚室裏昏暗潮濕,處處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司徒建業的兩處槍傷被處理多,但是沒有精細處理,隻是把子彈取出來,然後縫合而已。
現在他是階下囚,沒資格享受任何人道主義待遇。
他被扔在這裏兩了,不知道他被抓以後,冥魂在這裏的分部會不會遭到時禦的攻擊和掠奪。
此時的他絕對不會想到,時禦沒有對他的地盤出手,反而是找了蠍子。
蠍子已經在道發聲了,他要追殺司徒建業,與這個人,與冥魂勢不兩立。
誰要是敢幫冥魂,誰與他為敵。
這種事,一般沒有利益,誰都不會出手的,道的人隻會抱著瓜在啃,做一個及格的吃瓜群眾看看熱鬧算了。
“時三少!”蠍子一臉沉鬱,喪父之痛讓他一下子長大不少,已經沒有了任何少年該有的陽光與青澀。
他整個人都籠罩著戾氣,心裏隻有報仇二字。
“有膽識,居然敢來見我。”時禦穩坐如山,一雙睿智漆黑的眸噙著幽光,薄唇勾起了一絲讚許的弧線。
蠍子還不到成年的年紀,已經敢來見他這個黑蠍子的敵人,很有魄力。
蠍子也有跟在黑蠍子身邊數年了,他本是黑蠍子培養的接班人,對於時禦與他父親的關係,他也是知道。
“隻是談合作而已,之後各散東西。何況,你我兩個組織,本是走不一樣的路,以後我也隻求河水不犯井水。我也可以承諾,隻要時三少和爵爺不對我下手,我永遠不會爬到你們的頭。”
別看他年紀,這一番話下來,連時禦都深感佩服。
沒有幾個人可以這麼果斷地與敵人化幹戈為玉帛的,這還是一個隻有17歲的孩子,本該是最衝動的年紀,可他做的事情是那麼的老辣。
“我要如何相信你?”時禦輕笑,眸光深邃不明,如同一個不見底的黑洞,沒人可以窺探裏麵的任何。
“今來找你,是我的誠意。當然,我也沒有更確切的辦法可以證明我到做到。我隻是喜歡東方的一句話,人無信不立。以後的時間裏,你會越來越相信我的話。”蠍子的表情一直都是血海深仇的模樣,沒有笑過一下,話都是一板一眼。
偏偏,他這個樣子,時禦信了幾分。
“男人之間話,不必囉囉嗦嗦。今我暫且信你,那簽約吧。交了一半的錢以後,我立刻下令發貨。”時禦快人快語,沒有再質疑蠍子。
他的手下拿出一份武器合同,價值五億美元,蠍子是買來對付冥魂的。
蠍子的一個手下看了一遍,沒有問題以後,蠍子簽字了。
“立刻轉賬。”他吩咐身邊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這人時禦也有點印象,以前是黑蠍子的左右手,可能是黑蠍子掛了,他轉為輔助蠍子。
“合作愉快!”時禦端起酒杯,淡笑著與蠍子幹杯。
蠍子豪氣得拿起酒杯,把這一杯幹了。
“馬安排發貨,有什麼我們不要的,當贈品送給蠍子少爺。”時禦很大方,把一些即將過期的武器送給蠍子,並對他。“祝你大仇得報。送的不要錢,你不用吝嗇,使勁的用。”
“那多謝時三少了。”蠍子也不矯情,時禦送的雖然不是好東西,可那些武器也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這是時禦的誠意,對他也有好處,是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