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事情說清楚!”藍亦辰眼神驀地一稟。
於是,莫翼把那天的情況詳細講了一遍,甚至還找來當時留在店裏照顧歐紫葉的吧妹作證。
“不對,庚禹不是這麼說的,她說紫葉對她的求救置之不理。”
“怎麼可能?”莫翼低眉思索,“那個時候,她明明是清醒的。我送她到醫院的時候,她還一個勁的朝我道謝。”
跟去一同救庚禹的人也點點頭,附和莫翼的說法。所以,他被騙了,被庚禹的矯揉造作騙了。換句話說,他派出去的征信社的人全部都被庚年繞父女收買了。
藍亦辰雙拳緊握,猛灌進一大口烈酒。酒入口,熱辣的感覺直衝腦際。莫翼就站在他對麵,他要一杯,他給一杯。許是心事壓抑得太久,五六杯烈酒下肚,藍亦辰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他失卻了往常的冷靜和優雅,對著莫翼低訴自己的後悔。
搖搖頭,莫翼苦笑的聽著他對歐紫葉的一句句懺悔,他字字自責,句句無奈。烈酒喝過一杯又一杯,他的愁苦無人能解。
歐紫葉就這麼躲在酒櫃後麵的房間裏,她聽著藍亦辰跟莫翼之間的對話,關於事情的真相,她早在藍亦辰辦公室遇到庚禹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對於庚禹的謊言她早就已經沒有太多憤怒了。即便起初有過,也早在自己看清她真麵的時候釋懷了。
倒是藍亦辰對她的聲聲歉意,她聽在耳裏,痛在心裏。她怎能怪他,嚴格說來,他也是受害者才是。所以,她不怪他,隻能說,情字傷人。
淩晨兩點,藍亦辰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阿易又要看店,無奈之下,送藍亦辰回家的重任落到了歐紫葉身上。
她知道,這段日子庚禹一直住在藍宅,她不願去麵對那個肮髒嘴臉的女人,出於無奈,她隻得把藍亦辰拖回她的小公寓裏麵。
臨走前,阿易拍拍她的肩膀,“紫葉,看男人要看心,我跟亦辰這麼多年朋友,第一次見他為了女人喝的酩酊大醉。”
是這樣嗎?歐紫葉看著床榻上陷入昏睡的藍亦辰,突然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一段話,“有些事情要憑心去感受,眼見的、耳聽的都不一定為實。”
她一直逃避,不敢去想的那個意思才是他真正要表達的意思嗎?她是在暗示她,他心裏的那個女人是她嗎?可是,庚禹呢?她又算什麼……
藍亦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歐紫葉剛好做晚飯,敲門要他起床。
“早。”她尷尬的打了聲招呼,正想著該怎麼解釋他會出現在她公寓的事情。
“早。”一夜宿醉,讓藍亦辰看起來有些憔悴。他起身下床,露出精壯的胸膛,一時間歐紫葉不知道眼睛該擺向哪裏。
“那個……你先洗漱,我去盛飯。”歐紫葉轉身就往門外走,卻被藍亦辰拉回懷中。
他深吸一口,在她耳邊輕道:“我終於可以再度把你抱在懷裏了。”
“什麼?”歐紫葉不解,想要轉過頭來麵對麵的問他,卻被他推門房門還上了鎖。
坐在餐桌前,她等著藍亦辰出來用餐,順便問問他剛剛那句話的含義。可是,直到早餐吃完,她也沒有說出口,而藍亦辰也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
“你剛剛……我是說……厄……你說可以重新……重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幹脆連她自己都聽不見了。她低著個頭,兩頰紅彤彤的,煞是可愛。手中的杯杯碗碗被她撞得叮當作響,她也不自覺。
正在看電視的藍亦辰回過頭來,像是剛剛注意到她的異常,“什麼?”
“沒、沒什麼,我去洗碗。”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問出口的話,被藍亦辰一問,她又吞了回去。
廚房裏,歐紫葉暗自懊惱。怎麼一遇上藍亦辰,她就像變了個人,笨笨的,好無奈。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一切都解釋給你聽。”藍亦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廚房門口,他沒有走進去,隻是停留在門口,“借你的書房用用,我處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