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土路是森林中唯一的一條路,從森林入口直通到森林盡頭的龍泉閣。按道理走這條路是去往龍泉閣最近的一條路,但是現在是競賽期間,森林裏危機四伏,直接這樣堂而皇之的在這條路上行走,無異於是白白送命。
西寶瞄準鏡的紅心正在那個男人的脖頸處晃動著,僅僅隻有三百米的距離,西寶對自己的槍法十分的有信心,這個距離,自己簡直可以做到彈無虛發。
隻要自己現在扣動扳機,不出意外,子彈會從他的側頸穿入,擊斷他的頸椎,然後從左心房經過,炸裂在胸腔的位置。
這是奪命的一擊,現在風速穩定,不會對彈道造成影響,西寶咽了口唾沫,右手食指在扳機上開始暗暗發力,雙手開始用力盡可能的托穩槍身。但是就在將要扣動扳機的瞬間,槍管被程夜更握住,向上抬了起來,準心從目標身上消失了。
自己的狙擊計劃被程夜更打斷,西寶聳了聳肩,有些不解的望著程夜更。程夜更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回複。西寶便無趣的轉過了頭去,自己之前答應了他要聽命與他,既然他要求不要射擊,西寶便也就不再多想,老實地放棄了射擊的計劃。
“這家夥就這樣一個人在這條路上旁若無人的走著,就沒有遇到人阻擊他嗎?”西寶不解的嘀咕道。
“不,這種可能是不存在的,在這個到處都是虎視眈眈的狩獵者的森林裏,不可能讓這種有人獨自落單的好機會放走的。”程夜更輕聲的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想,那些擋住他去路的人……可能都已經死了。”
“看來他又遇到新的絆腳石了”,程夜更雙臂環抱,愜意的躺在樹幹上,擺出一副隔岸觀火的態勢。
看來好戲就要上演了。
這個黑衣人的名字叫做岩隕,他身後的這隻強壯的狼狗名叫稚,對於因為身份特殊而從被人所厭棄的岩隕來,稚他唯一的親人和朋友。
對麵又來了一群人站在了他的麵前,這已經是岩隕至早上踏上這條通往龍泉閣的路上,遇到的第三波人了,對麵這次一共有十一個人,都拿著刀劍和各式的兵器,他們有人的身上帶著傷,有兩個人的傷勢較重,一個大腿上似乎有被利器傷過的痕跡。
從這點看,對方似乎已經經曆過玉石爭奪的戰鬥,從他們低落的士氣來看,他們似乎是吃了敗仗。這個隊的人之前應該有很多,隻不過現在已經被打散了。剩下的這些,隻不過是一些殘兵遊勇罷了。
但岩隕並不關心這些,相反,麵對這種士氣低落,氣息薄弱的家夥,他反倒覺得十分無趣。
“喂,我你,在大爺麵前擺出這種一臉不屑的神情算什麼啊?你爹娘難道沒有教過你,麵對長輩應該脫帽行禮的嗎?莫非,你是嚇傻了?”站在最前麵似乎是這個隊為首的長臉男用著一股傲氣向岩隕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