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淒厲的女子慘叫在大葛村的夜空響了起來。待看清那變成兩半兒的“怪物”時,馬二東女人感覺一股火焰從她的心底一路燒到了眼裏,燒的她撕心裂肺的疼。她禁不住大叫了一聲,然後昏死過去。
這一聲尖叫打破了夏日的寧靜,引起了一連串的狗吠和蛙鳴。不一會兒,整個安寧的大葛村都似乎陷入了“沸反盈”的境地。馬老太太在睡夢中聽到兒媳的尖叫,一下子驚醒起來。她趕忙翻身下床,連鞋也沒顧上穿就跑了出去。沈家太太和馬老太太睡在一個床上,被馬老太太的動作驚醒,也跟著跑了出去。
這一開門,兩個人都傻了眼。馬二東女人直挺挺的臥在院子裏,赤/裸/著上身的馬二東正彎腰從竹林裏貓腰鑽出來。
“東子,大半夜你鑽竹林幹啥,芳姐兒怎麼了這是?”馬老太太趕忙扶起昏倒的兒媳,問兒子。
馬二東淌著冷汗,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扯謊道:“我哪知道她的,怕是被蛇嚇了吧?我背她回去~”
馬二東走過去背起了自己的女人,朝側門走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馬二東走動的時候,馬老太太聞到了本來清新的空氣裏有了一股奇異的味道。這味道讓她擰緊了眉,忍不住扭頭朝竹林看了一眼。
馬老太太的奇怪的眼神沒能逃出沈家太太的法眼。那股味道,她也聞到了,心下一片了然:那是男|女|合|歡後留下的激|情味道,帶著濃濃的情/欲~
在馬二東背著芳姐兒進門以後,沈家太太跟在馬老太太身後,隱在門邊的暗影裏,等了一會兒。不多時,一個影子偷偷溜進了馬家大門。沈家太太差點驚掉了下巴:那偷偷溜進馬家的,不是別人,正是桂梔子~
劉家媳婦兒今水也顧不上挑了。那口幽幽的古井,水質清甜,是周圍六七家人生活用水的來源。淘米洗菜洗衣服哪一樣都離不了它。若是遇上旱年,大半個大葛村吃水都靠這一口井。沒想到,這口好井,差點就再也用不成了。
古井在馬家的南麵百米處,周圍有一棵百年的大橡樹。今兒個一早,劉家媳婦兒準備去挑點水燒飯。沒想到,看見馬家的芳姐兒直衝衝的就朝井奔去了。劉家媳婦兒三十多歲,大芳姐兒一輪,是個爽利潑辣的主兒。老遠看到芳姐兒就扯著清亮的嗓子喊開了:“芳姐兒,今兒個怎麼不和你家東子在床上多賴一會兒,起這個早啊?”
誰知道,芳姐兒理也沒理她,直直的朝那井去了。劉家媳婦兒覺得奇怪,趕上幾步,又叫了芳姐兒幾聲,芳姐兒還是不答應。劉家媳婦兒心中的疑惑一下子更甚了,照著芳姐兒一向的性格,聽著自己編排她,不得回兩句嘴啊?今兒個怎麼一聲不吭的?難道和家裏鬧別扭了?
劉家媳婦兒想至此,把扁擔水桶往旁邊一扔,上前準備拉住芳姐兒問個清楚,誰知道,芳姐兒聽到她腳步聲越來越近以後就跑了起來。這時候,劉家媳婦兒看著芳姐兒朝著井直直躍了過去,暗暗叫聲不好,死死拽住了芳姐兒:“芳姐兒你幹啥呢?一家人生點氣值得你尋死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