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塗然這樣瘦弱的人還好,穿上三四件衣服以後再罩上秋季校服還是不成問題的。但苦了那些體型豐腴校服又很合身的人。但好在班主任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冬在教室裏穿不穿校服都無所謂。隻要你出教室以後把校服套在外麵就可以了。是故,在北原高中的冬,你會發現很多披著不合身校服來去匆匆的學子。
馬跳最近有些煩惱。在北原高中遇到譚溪以後,他本來特別高興。但馬跳還沒高興幾,就開始鬱悶起來。他煩惱鬱悶不為別的,隻是因為譚溪身邊那些牛皮糖似的“狂蜂浪蝶”。更要命的是,有幾隻蹦噠的無比歡脫的蜂蝶還近水樓台。馬跳能不鬱悶麼?一想到自己青梅竹馬的譚溪,如一塊肥美的肉被那麼多不懷好意的狼盯著,他就舒坦不起來。
鬱悶無比的馬跳十分婉轉的“勸告”譚溪:“你現在是大姑娘了,要和男生保持適當的距離。”
譚溪聽了馬跳的衷心勸告以後,隻是對他翻翻白眼兒,然後就昂首挺胸的撇下他走了。
馬跳心裏急得像貓抓一樣,但不管他怎麼,譚溪對他的話都當做空氣一樣置之不理。後來,譚溪再看見馬跳,還沒等馬跳湊上來開口那些男生的“壞話”,譚溪就已經輕飄飄的走遠了。
馬跳無奈,隻能眼巴巴看著譚溪和她身邊的“鶯鶯燕燕”打打鬧鬧笑笑,卻一個好臉色都不給他。
鬱悶無比的馬跳隻能咬緊牙關想別的辦法。他有時候鬱悶了,就在紙上一遍遍寫當初寫給譚溪的話:你的竹馬,娶了誰的青梅;而你,又奪走了誰的竹馬?
寫這篇周記的時候,距離譚溪離開上野中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次寫周記,不知為何,馬跳想起了遠在北原縣城的譚溪,然後心底驀然生出一股青春期憂傷來。於是,這句經典的問句就從馬跳的筆下誕生了。
班裏玩的好的哥們兒看到馬跳反複寫這句話的時候,就發覺他的異常了。他們慫恿馬跳去表白。馬跳有些猶豫。他怕譚溪拒絕自己。如果那樣的話,他們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馬跳擔憂被拒絕並不是空穴來風。他和譚溪雖然一起長大,但這麼多年來都是一路吵吵鬧鬧針鋒相對的過來的。以前,兩個人雖然很要好,但更多時候兩個人都在鬥嘴吵架。好多次譚溪都被自己氣的大哭。這樣的青梅竹馬情誼,馬跳不知道自己的勝算有幾分。再加上馬跳這些年個子也沒長很高。站在譚溪身邊,他現在還比譚溪矮一個頭。馬跳想想還是算了吧。圍在譚溪身邊的,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帥的男生,但一個個個子都不怎麼。自己恐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這樣鬱悶著,馬跳便打了退堂鼓。但好哥們一句話卻把鬥誌全無的馬跳炸了起來。
他:“你不先下手,那別人可不會客氣了。”
馬跳聽了以後,立馬把所有的顧慮全部拋開了。他必須馬上行動。光是想象一下譚溪成了別人的女朋友的場景,他就有些受不了。譚溪必須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幹就幹。為了不讓譚溪察覺是自己,馬跳想通過不署名的形式給譚溪寫一封情書。那段時間,馬跳想了很多個開頭,然後都因為各種原因被自己否定了。直到一日放假,他到馬龍教室玩兒,發現馬龍在一張淡藍色的箋紙上寫的幾句詩。他的眼睛驀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