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聽你畫的畫很好,什麼時侯給我畫一個掛在屋子裏?”劉家媳婦兒饒有興趣的問我。
“哪有,我就是畫著玩兒,水平實在不怎麼樣。”我吃著桔子,老老實實的。
“不要這麼謙虛嘛。徐婆子都你畫的和真的一樣。”劉家媳婦兒笑著打趣我。
“真的?”於伯娘湊上來問。
“哪有?徐婆子的眼神兒劉嬸兒你也相信。”我麵色發紅無比窘迫的道。我這點水平,隨便糊弄糊弄人還行,要是真畫的好,讓懂一些門道的人一看,還不笑掉大牙。這麼一想,我便咬緊牙不放鬆。
“我聽花奶奶,徐婆子這兩年眼神兒好像越來越不好了。一雙鞋底要戴上眼鏡兒拉上好幾個月才拉的完。”劉家媳婦兒聞言也沒堅持,岔開話題。
“一把年紀了。哎,我現在手也不利索了。有時候幹點什麼吧,發現沒什麼力氣了。”於伯娘聞言歎息道。
“喲,聽你這個大葛村第一能幹的女人服老不容易啊!”馬跳媽笑著端杯茶從外麵走了進來。
“哎呀,這不是霞靶子嘛!稀奇啊!什麼時候回來的?”劉家媳婦兒笑嘻嘻的插嘴。
“老二媳婦兒,不是我你,老二在牌桌上把錢嘩嘩往外扔,你也不管管。”馬跳媽笑著反擊道。她本名有個霞字,由於話厲害,喜歡嘴上不饒人。所以一眾媳婦兒嫂子們編排她不要和她鬥嘴不然就會被她當成練嘴的活靶子。久而久之,霞靶子的外號就成了娘兒們取笑她的把柄了。
“我沒你厲害,吃的馬大哥死死的。我家那位爺啊,我要是敢多一句話,他就對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我怕的很。要不,你替我?他可能聽你的話!”劉家媳婦兒笑嘻嘻的把皮球踢給馬跳媽。
“你個爛嘴巴的!你家漢子不聽你的能聽我的?合著你占我便宜呢!”聽明白劉家媳婦兒話裏的編排以後,馬跳媽笑作勢要去撕劉家媳婦兒的嘴。
馬跳媽坐下以後,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留下來。走的話,太明顯,不走的話,心裏又有點尷尬。
“草兒什麼時候回來的?”馬跳媽坐下來以後問道。
“有一陣了。”我含糊的道。
“有空和林燁來我家玩兒,時候你們幾個關係不是很要好麼?怎麼現在也不走動走動?”馬跳媽熱情的。
“嗯。”我訥訥的回答著,尷尬之感卻衝淡了不少。雖然馬龍沒在家過我們的事兒,但作為母親,還是一個人精似的母親,馬跳媽有什麼看不透的?不過,她裝作不知道而已。
看我不欲再話,馬跳媽又和於伯娘她們鬧起來。我趁機拿著杯子假裝續水,偷偷溜走了。
等逃離那個溫暖的火盆,我忍不住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還是外麵的空氣舒暢。
吃完飯,我跟著媽在外麵陽光下坐了一會兒。柱子的事兒在大葛村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有人,他在鄰縣走親戚,看到了花爺的二女婿,他本著好心去告訴他們兒子找回來了。沒想到,那二女婿聽了後就撇開他走了。不僅如此,後來在街上再碰到,二女婿遠遠的掉頭就走。眾人聽了以後都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