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譚溪發給我的消息以後,我整都鬱鬱的。雖然鬱鬱的,但該做的活兒卻是一點也不能少。
臘月二十九照例是要忙的。明就過年了,為了能迅速整治出豐盛的飯菜,過年的前一需要對食材進行簡單的處理,然後把各種處理好的食材分門別類的擺放起來,以便第二一早做團年飯時不至於手忙腳亂。
二十九,按照慣例是農曆中的年。所謂年,是除夕過年到來之前一個醞釀的前奏。此時年味兒已經開始聚集,過年的各種準備也已經做好。大家亦摩拳擦掌,對即將到來的新年翹首以盼。今年的臘月二十九和往年情況差不多。唯一區別的是,像是公作美,今年二十九的氣好的像是溫暖的春。
氣溫很高,我和媽在院子裏的水泥池邊洗菜擇菜。水冷的凍手,洗了不一會兒,手就變得紅通通的。但頭頂上的太陽卻有勁兒的很,沒過多久,身上就被曬出了一身汗。洗完好幾筐菜以後,我在院子裏曬太陽,徐婆子來邀我媽去河邊清衣服。
雖然女兒給徐婆子配了全自動的洗衣機,但因為儉省,她很少使用。隻有那些她實在洗不動的衣服,她才會放進洗衣機裏攪一攪。隻要力所能及,徐婆子還是會按照傳統的老辦法——手洗。洗完以後,再拿到河邊用河水洗清。
媽忙著和爹一起處理買回來的魚,沒時間去。徐婆子問我想不想去河邊玩兒。我反正沒事,於是就跟著徐婆子來到了河邊。
河水很清很淺。伸手一探,河水一點也不寒冷,甚至還有點暖。可能是太陽照射的緣故。我對徐婆子水是溫的,比家裏水籠頭出的水溫度高。
徐婆子今氣溫高,河水也被曬暖了。
談話間,徐婆子提起,這水淺的可以過到河那邊去。我的心癢了。清河水量一直很大,不到冬枯水期,河流兩岸都處於完全隔絕的狀態。現在有機會,怎麼能不過去探一探呢。
轉念間,我就有了主意,開始往家跑去。
不一會兒,我就換了一雙紅色坡跟涼鞋回到了河邊。
徐婆子瞟了我一眼:“你剛想過河去,我還納悶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原來換鞋去了。”
“我過去看看河那邊是怎麼個情況。”我笑嘻嘻的卷起褲子,慢慢涉水而過。
河水很淺,隻到人腿肚子。開始入水的時候,還感到有點微涼。但走上幾步以後,就感覺不到河水的溫度了。十幾分鍾後,我跨過了那寬闊的河。
在河的對岸看熟悉的景色,竟有一種微妙的陌生感。看慣的熟悉村莊,此刻像是隔了老遠似的,不真切的矗立著。
原來隔的遠的河岸此刻正在自己腳下。我踩著光滑的河石慢慢往前走著。河岸上除河石以外,還長出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叢。越遠離河道,雜樹越多。到後來,竟連成一片茂盛的叢林了。
那屏障似的山峰也不過咫尺之遙,靠的近了,才發現,那拔地而起的山峰竟也雄偉壯觀的很。仰頭去看,山頂幾乎觸到了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