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熟悉的對頭(1 / 3)

俗話亂拳打死老師傅,戰場廝殺和一對一決鬥是兩碼事。古今流傳劍客對決在劍出鞘之後要做的就是緊緊盯著自己的劍和對手的劍,但是沙場不一樣,經曆過血與火戰士全身上下似乎都長了眼睛似的,能靠直覺和本能避過刀劍。

騎兵鋒矢陣是兩軍對壘時最好的衝鋒陣型,衝破了撒瑪利亞軍隊方陣之後第三大隊的牛角號再一次吹響,第一中隊劍盾戰士和長鉤槍戰士混合向戰陣兩翼分開,被衝散的撒瑪利亞方陣被屏障似的兩翼給圍住,就像是圍網打獵似的。

難怪雙拳難敵四手,薩倫現在就是麵臨的這種情況,發揮了領頭羊的作用突入方陣之後,甩掉穿在騎槍上的幾個血葫蘆,重盾頂住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槍尖,甩出去的加大版騎槍向內回揮,“呃啊”幾聲慘叫之後再次掃中幾人,忽然右邊身側出現凜冽的惡風,雙腿用力蹬離馬背踢出一道微不可見的風刃砍在那人咽喉處,一顆戴著頭盔的腦袋離開了身體,碗口大的斷口平整光滑,鮮血就像是被打開的消防栓似的噴的到處都是。站在芬裏爾的背上提起騎槍向前劃出一道白色彎月,幽影斬脫離槍體勢不可擋的劈開前方擋路的撒瑪利亞戰士,奇異的霜在遇到阻擋的物體上結上了厚厚的冰層堵住了血管裏的血液飆出來。薩倫還是第一次在實戰之中驗證了新型的幽影斬,隻待再次提槍之時,發現右前方爆發一股強大的元力波動,放眼望去,阿爾奇痛苦的捂著胸口,圓盾吃力的左抵右擋隻剩下招架之力,有胸前的板甲已經凹進去了,與他對陣的是一身熟悉的鐵罐子騎士,這總鐵罐子人薩倫以前見過,那一次差點要了他的老命,還有那個熟悉的紋章,這是撒瑪利亞的獅心家族的橡盾戰士團的,這是巴爾告訴他的,這種裝備太有標誌性了,全身上下除了連接處的縫隙之外密不漏風。薩倫反手握住槍柄,略微瞄準一下用力投射出去,同時以極快的速度原地消失

“芬裏爾!”

怪獸一般的赫拉斯神駒芬裏爾聽到主人的聲音揚起鐵盤大的前蹄狠狠踢在擋路的戰馬身上,飛一般的越過重重阻礙穩穩地接住了薩倫,鐵罐騎士暴起土黃色的元力光芒撥開投射而來的大號騎槍,正待尋找偷襲之人,薩倫已經拔出騎槍,沉聲吸氣

“吼!”強大的聲波如同水浪一般的蔓延出去,鐵罐子身上的元力經受不住似的消散了

“撤出去!”

“是!”阿爾奇心有不甘瞪了一眼鐵罐子,抹掉嘴邊的鮮血,雖然不服氣,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是這人的對手,一直拚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現在這個位置已經不屬於兩陣中間位置了,跨坐在芬裏爾悲傷,平端長槍,鐵罐子做出了一個經典動作,半蹲下來,一手高舉劍柄,一手托住劍身呈六十度角土黃色元力暴漲衝擊而來。薩倫招呼芬裏爾撤離戰陣,高高躍起在鐵罐子前進路上將長騎槍斜插入沙地,同時濃鬱的霧氣噴湧而出,寒氣過處快速的生成厚厚的冰層,在鐵罐子衝過來之前變出來一個光滑的斜坡,薩倫也用力的頂在斜坡的下方,強大的壓力碾碎了冰層,堅硬騎槍被壓彎發出難聽的“咯吱吱”之聲,這和之前的鐵罐子戰士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他現在是大地戰士境界,還能給他這種壓力的肯定不簡單。霧氣濃鬱到似乎變成了實體,將被壓彎的騎槍頂直,鐵罐人就像是野豬樣的被斜坡頂上了半空,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化為寒冰的霜再次變為寒氣被薩倫吸入口中,深吸一口氣:

“吼!”

這次的聲波薩倫沒有控製全力怒吼,半空中的鐵罐人身上元力消散,拔出斜插在沙地上的騎槍投射出氣,同時拔劍出鞘

“影三閃!”

薩倫原地消失,好不容易扭身飆射而來的大號騎槍,下一刻一道身影就出現在鐵罐子身邊,通過狹的麵甲縫隙看見了刺骨的寒光,半空中沒有借力點渾身的力氣和元力受到了限製,勉強調動體內的元力覆蓋全身,還沒等加厚元力形成護甲,熊頭單手大劍劈砍下來,鐵罐子橫劍格擋卻被這股巨力狠狠地砸了下去,薩倫據盾撤掉魔力自由落體式的墜落

鐵罐子從先就沒有名字,甚至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從有記憶的那起就是長鞭和鐐銬,在一個四周都是水的島上,那些帶著麵具的人好像是無處不在似的,一旦放下手裏的劍就會有鞭子無情的抽打,時間慢慢的過去,他奇怪的發現身邊的夥伴在一個個的減少,他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也不敢問,後來他明白了,自從他用手裏的劍砍死唯一的朋友之後就明白了,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在狹黑暗的房間裏正在和肯和他話的那個孩悄聲著,突然那道鐵門被打開了,刺眼的亮光之中出現兩個黑影,他們兩人之間才能活一個,鞭子撕碎了他們的掙紮,應該是疼痛吧,疼痛讓他們拿起地上的長劍,讓這兩個一無所有同病相憐無話不談的兩個人站在了對立麵,可惜的是他贏了,他知道是那個同樣瘦瘦的人撞上了他的劍,鮮血就像是熔漿似的濺在他身上,每一處沾染鮮血的皮膚就像是要裂開般的疼痛,他始終忘不了唯一的朋友臨死前跟他的話:好好活下去,帶著他那一份好好活下去。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拚命的活著,殺死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之後就像是機器一樣麻木的殺人,他很討厭鮮血,從心底厭惡,這幾乎就像是詛咒一樣他沒有辦法,他隻有拚命的完成一個個任務,就算是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完成,因為他答應了那個人必須要活下去,完不成任務的人隻有死亡,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也許是幾年或者幾十年,從來都不敢,不是怕死,他早就想死了。可是誰也不知道,他還有一個任務,藏了幾十年的任務,不過他要等,等到合適的時機,所以他不能死,最起碼在那個任務完成之前是不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