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國這位公主的真性情呢……修德望眼前這位燃燒著熊熊正義烈火的少女如此想著。
瑪尤猛然站起身來,一副忍不住混身上下那名為“行動力”的烈火的模樣。
「阿阿阿!我們快點行動吧,你也應該知道了疾風盜賊團跟我那個混蛋兄長接下來的行動了吧?不然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去普得利島。」
修德點點頭,但片刻後卻又搖起頭來,讓瑪尤滿臉莫名奇妙。
「他們到達的日期是明,所以還不需要這麼著急,而且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然後將這把快要不堪使用的鐵塊拿去工匠所那修整一下。」修德拍了拍背上的巨劍,那滿布的凹陷痕跡及斑斑鐵鏽已經讓這把武器失去了最基本的鋒利及韌性。
「怎麼還這樣悠哉的樣子啊?修德,難道你不擔心那個笨蛋半妖精嗎?」
「不是,我很擔心的。」修德站起身將那瓶酒及牛奶的錢付清,然後邊收拾行李邊道:「隻是我習慣於做好一切盡可能的準備,全力以赴。」話語中帶著無比的堅定及信念。
「喲……是喔?」
瑪尤看著修德頭上那顆隔絕一切的全罩式頭盔突然一陣厭煩,她愈看愈不順眼。
「這個東西……」瑪尤大勒勒的敲打著修德的全罩式頭盔:「能拔下來讓我看看嗎?」
少女帶著些許氣惱的笑容看向被攻擊者,但對方卻是拒絕了這個要求。
「妳會看到不想看的東西。」
「你……」
修德淡淡的語氣讓瑪尤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她瞬間的就知道了修德的身體情況。
「不要緊。」修德朝著她揮揮手:「已經透過聖堂初步治療……對了,當初那個孩子呢?妳把他安排到哪去了?」
看著少女擔憂的目光,青年生硬的將話題扯開。
對於修德笨拙的對應,瑪尤也隻能報以無奈的笑容,現在的她也懂得此許的交際分寸。
「哈特啊?」想起自己對於那個孩子所造成的傷害,瑪尤還是感到一身沉重:「我現在把哈特交給曾經在我們亞嵐國服侍的皇家騎士團團長克裏斯,嘿嘿……我以前幫過他許多“”事情,所以他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哈特的,更何況他還是個跟你一樣負責的人。」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改行為聖堂效力吧?瑪尤生氣的想著。
「克裏斯?」修德停頓了一下,在發現到瑪尤的疑惑後便笑道:「那他肯定會受到很好的教育,克裏斯是位很好的騎士。」修德聰明的避免了聖堂兩字。
「你認識克裏斯先生?那位頭上頂著“我是騎士”標誌的高個兒?」
瑪尤訝異的看著修德,後者隻是望著空感激似的笑一笑。
「他就是送給我戰馬及鎧甲的恩人。」
兩人走出了地下酒吧的門口,剛要踏上台階回到大道時卻突然聽到了震耳的警告鍾聲!
那熟悉的感覺湧上修德的身體,不祥的預感隨之而來。
「有盜賊入侵!是疾風……疾風盜賊團來了!」
站在高塔上的哨兵淒厲的嚎叫著,彷佛此刻脖子上正架著一把刀的絕望感成功的傳達到鎮的每一個角落。
修德與瑪尤麵麵相覷,在兩人還未做出反應前不遠處急奔來一位騎士,那位騎士在瑪尤身前停下馬匹,接著便立刻下馬對瑪尤行禮,帶著些許急迫的語氣道:「公主殿下,這個鎮即將被二十餘名疾風盜賊入侵,您看要盡速徹離還是……」
「掃蕩!你和巴希斯各自帶領五人隊去捕食那群鼠輩,亞嵐王國的騎兵隊豈能容許幾個賊在我們的目光下流竄!」
瑪尤嚴厲的對於眼前的男子下達命令,身為騎兵隊隊長的他也同樣不容許自己隊伍在盜賊數量僅多出己方一倍的情況下徹退,在請托公主自身心後便離開執行任務。
瑪尤轉過頭麵對著修德,視線相交的瞬間,兩人便明了了雙方的不安。
「情報有誤?還是疾風盜賊因為某種原因需要藉助這個城鎮來達成目的?」
瑪尤出了自己的疑問,對於在襲擊普得利島這樣的大餅前先來這個港城鎮究竟有什麼目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魔法師公會吧。」
那裏可不能出了什麼意外!修德很快得將身上的行李掛在馬匹上,在跨上褐色戰馬的同時卻發現瑪尤已經騎著白馬奔駛在街道的遠處,還在驚愣的同時也發現到少女的隨身物品被主人隨意的丟棄在路邊。
真是好個性……這樣想著的修德也尾隨在掛著興奮神采的少女背後。高速急轉的兩位騎士奔駛在狹窄的街巷上,在跳躍過一個接一個障礙物後少女得意的呼聲響徹鎮的每一個角落。
盡管以著令全鎮人驚訝的高速抵達魔法師公會,但是黑甲騎士的身上卻狼狽的披掛著女人貼身衣物以及纏繞著四肢的幹貨。騎士快速的踏上黃土,精準的清除著身上不雅的物品,渾然不在乎眼前一身幹淨利落的少女那挑釁的目光。
兩人進入了屋內後便聞到一陣淡淡的血腥味,修德警覺的拉住瑪尤的肩膀,示意自己走在前頭,但是少女並不領情,快步的掙脫後便直入傳出氣味的來源。
在一個掛著“傳送之間”招牌的房間內一個年紀已大的老人被以殘忍的手法切割肢解,老人的脖頸被銳利的刀劍劃下深可見骨的傷口,碎裂的四肢則散落在各個角落,並且像是被重物壓過般成了扁平的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