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黑了下來,空中傳來了巨大的嗡嗡聲。我抬頭向空中望去,隻看見薄膜似的巨大翅膀在空中完全展開,不停地上下揮動著。
三個怪物依次朝我們這個方向飛來,在空中盤旋飛舞著。雖然已經黑,但薄膜似的巨大翅膀的骨骼卻仍舊清晰可見。
那三個怪物在空中看見了我和爺爺,頭斜著朝下飛了過來,相繼在低空打了一個回旋,落在了我們麵前。
三個怪物剛一落下,立即收起巨大的翅膀。黑油油的身體和翅膀下的尖利的爪子立刻呈現在我們麵前。
這三個怪物到底是不是那晚上我見過的那三個?我也不出來,這三個怪物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跟我預想的一樣,站在中間的那個怪物最先開口話。它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我和爺爺:“這次應該沒有問題了吧?”爺爺點了點頭,一個字也沒有。
站在右邊的怪物問:“人應該在房間裏了吧?”爺爺點了點頭,仍舊一個字也沒有。
這時站在中間的怪物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了一個青花瓷器。這個青花瓷器腰身細長,瓶口卻很。瓶口是用一個塞子塞住的,不知道裏麵裝些什麼。
三個怪物互相對望了一眼,接著朝雜貨店的大門走去。爺爺在後麵低著頭緊跟著,我也緊跟著爺爺。
走進大門後,三個怪物徑直朝房間走去。
房間大門是開著的,進入房間後,我看見姚老板的老婆直挺地躺在房間的床上,一動也不動。胸前的衣服上一個閃亮的光圈閃爍著,仿佛那光圈死死地鎖住了姚老板的老婆的精氣神。
三個怪物仍舊並排站在姚老板的老婆的麵前,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獵物。過了一會,中間那個怪物掏出青花瓷瓶放在姚老板的老婆的麵前,打開了瓶塞。
瓶塞剛一打開,姚老板的老婆胸前的光圈閃爍得更加厲害。一股白色的毛筆柱般粗似的氣體從姚老板的老婆胸前冒出,穿過閃亮的光圈向青花瓷瓶裏鑽了進去。那女人臉上開始出現了抽搐,那股白色的毛筆柱般粗似的氣體從那女人的身體裏冒出。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女人臉和手腳的皮膚開始發生了變化,原本緊致的皮膚開始變得鬆弛。皮膚下麵的肌肉開始坍塌,皮膚上出現了皺褶,整個人仿佛一下老了十多歲。爺爺在我耳邊低聲:“那股白氣就是這個女人的精氣神。”
那股白氣一直朝青花瓷瓶裏鑽,起初看起來輕飄飄的青花瓷瓶好象有了重量,在怪物手裏再也不晃動了。
那女人這時已經變得好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了。身體表麵的皮膚完全鬆弛了,沒有一點彈性和光澤,銅錢大的黑斑陸續出現在臉部和手腳處。幾顆牙齒也從嘴裏陸續掉了下來。我掉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另一個怪物開始話了:“夠了,給魔蟲留一點吧!”
中間的怪物將瓶塞把青花瓷瓶剛蓋上,那女人胸口的白氣便沒有了。
青花瓷瓶剛一消失,那怪物手裏又出現了那隻巨大的黑色蟲子。爺爺一看見那隻黑色蟲子,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幾步。我趕緊扶住他,他才沒有跌倒在地。
那隻巨大的黑色蟲子雖然沒有眼睛和鼻子,但卻準確無誤地向那個可憐的女人爬去。爬到了那女人身上後,張開細長的大嘴,露出了密密麻麻地牙,迫不及待地在那女人身上吮吸起來。開始是那女人體內的鮮血都朝著蟲子牙齒吮吸的地方流去。很快身體那處部位便形成了一個大的血包,過了沒多久血包裏的血全部流進了蟲子的體內。那隻巨大的黑色蟲子漆黑的身體開始變得腥紅透亮。